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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雪楠送完人，大步往回走，小朱的步子稍慢，經過前臺處聽到小聲的呼喚：
“朱朱姐。”
小朱停下來，看到一張惶恐不安的臉。
前臺MM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更覺得奇怪。
這丫頭，平時挺機靈的，怎麼這會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本著好意關心她，“怎麼了？不會是犯錯了吧？”
此言一出，本就擔憂的人立即大聲否認，“沒有啊。”
嗓門之大，引得凑巧經過的人側目。
小朱這才當真起來，看向前臺的眼神帶了幾分壓迫力。
“李莉，你說實話。”
李莉是前臺的名字。
她對外介紹自己講完名字時，總會添一句“您也可以叫我莉莉，茉莉花的莉”。在她心裡，自己就是一朵嬌豔可人的茉莉花。
而雪楠服飾的人，上上下下也挺喜歡這個年輕漂亮、嘴巴又甜的小丫頭，包括鄭雪楠的貼身助理朱品茹。
兩個人平時關係不錯，親切地以“朱朱姐”和“莉莉”相稱。
如今，陡然聽到被連名帶姓叫，李莉的臉色一白，嘴皮抽了抽。
“朱朱姐，其實我……”
“說下去。”朱品茹拿出總裁助理的氣勢。
李莉咬唇、低頭。
老老實實把方才攔著張之月不給通報的事一說，當然略去了某些過分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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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可憐巴巴地替自己解釋。
“朱朱姐，真是我因為那張名片皺巴巴的，我就以為她是撿來的，想趁機找總裁撈點油水。再加上她一身地攤貨。我、我不是故意冒犯她的。她有沒有在總裁面前投訴我？”
“如果是，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裡和我講話？”朱品茹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手指往前指著她的鼻子，“你啊你，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李莉已經做好心理准備，接下會被嚴厲斥責。
結果，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
“得了吧，你把心放進肚子去。她沒有在總裁面前提到你，以後自己注意點。”
“好。”李莉猛地抬頭，露出感激不盡之情。
懸著的心才從高空中降了一半，凑過去小聲問，“朱朱姐，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啊？總裁怎麼對她那麼好？”
親自接、親自送，這是大客戶才享有的待遇。
但，她依然堅定認為，張之月不是有錢人，所以更不會是公司的大客戶。
朱品茹眼眸微動，“其實，我也只猜到一點點。不過，她已經是我們的同事了，總裁親自交代我給她簽的契约。”
“啊……”又是一記尖叫。
“小點聲！”
“是……”
李莉心臟抖了抖，壓低聲音，“朱朱姐，你剛剛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就算是來面試的，那也不至於這麼快吧？
“就有這麼快。”朱品茹不願與她多說，只提醒，“反正你別惹她就是，但也不需要特殊對待。”
話說這麼講，李莉也符合著點頭，但心裡可不敢當真。
她的表情印在朱品茹的心裡。
重新返回總裁辦公室，忍不住問出來。
“鄭總，雖然張之月在林氏集團工作過，畢竟都四年了，也不算多有價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