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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帝帶著青陽，一路上沉著臉，並不說話。
青陽也不問，只跟在後面，不緊不慢。
本來，像神農新帝來訪，已經安頓下來，這種舉國大事，哲帝辭了新帝，就應該立時召開群臣大會，商量下一步到底應該怎麼應對，可是哲帝並沒有。
而是帶著青陽去了偏殿，摒退左右。
殿上只剩下父子二人，哲帝踱步走了好幾圈，卻不說話。
青陽也不急，抱臂等侯。
踱步的哲帝終於停了下來，問青陽，“青陽，你從前見過這個神農新帝嗎？”
青陽半垂著眸子，想了想，答道：“他還是神農的二王子的時候，青陽曾見過一面。”
哲帝饒有興趣的道，“那是什麼時候，說來聽聽。”
別人或許看不出這新帝有什麼不對，可青陽感覺這新帝很不對勁。
倒不是因為，這個新帝從前與他相識，如今卻一臉完全不認得他的樣子。
而是因為，他天生雷體，一般的邪物，不用眼睛看就能知曉。
這人分明身帶，他的神雷幾次蠢蠢欲動，可是他定睛去看，卻又怎麼看都看不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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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是神族，身上也完全沒有一絲魔氣。
青陽並沒有直說自己的感覺，而是選擇正面回答哲帝的話。
說道，“那是五千多年前，那個時候，孩兒還沒有晋到上神，喜歡遊歷四方，和高辛的大王子賀澤還有些交往，聽說大荒的西澤，有上古異獸的踪迹，便和賀澤約了一起去大荒的西澤，去尋那上古異獸……不想卻碰到了這位新帝——曾經的神農二王子。”
“然後呢？”
“他當時，被幾個妖物圍住，頗有些險境，孩兒和賀澤還伸手幫了幫他。如今，他見了孩兒，卻好像從未見過一般，很是奇怪，估計是時間太長，他一時忘了，也可能是他當上帝尊了，眼高於底了。”
青陽說著，有些自嘲。
哲帝卻盯著青陽，“真的只是這樣？一時忘記？眼高於底？”
救命之恩於人族來說，或會忘記，可是神族不會忘，因為知道因果迴圈，有因必有果，一報不還，必生惡業。
青陽灼灼的看了眼哲帝，“所以，兒子判斷，他可能是神農新繼位的帝尊昰嚴本人，但是絕對不是當初的那位二王子，應該是被什麼控制了，又或是……練了什麼功，亂了心xin，也未可知。”
神農的帝尊被什麼控制了，還練了什麼邪功，亂了心xin！
這種話，若是被第三個人聽到傳揚出去，天下必亂。
然而，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哲帝卻選擇相信兒子的判斷。
在第一時間，就在殿內布下一個結界。
想了想，腦海裏又閃出那個討厭的身影。
問青陽，“你修煉丹道多年，於藥材也十分精通，又喜歡遊歷四方，有沒有什麼天材地寶或丹藥，能蓋住魔氣，遮住自己的本身，讓近身的神族都無法發現端倪的？又或許，有沒有某種不知名的禁法能將自己身藏在他人體內，讓人無法查覺……”
青陽凝眸望了哲帝一眼，父子對視一眼，有些話，無言卻勝過萬語。
青陽沒有回答哲帝的話，半響，卻拋出一句驚天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