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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枕頭砸過去的，還有一聲嬌叱，“你走開！”
屋內沒有點燈，裡面微微的光，是從窗外射進來的月光。
青陽接過枕頭，緩步上前，斜坐在榻邊，“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淺水猛地坐了起來，“你說，那個樂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樣子就好像是吃醋的妻子，抓住了有了外心的丈夫一般蠻橫無理。
青陽先是一怔，隨後眼中遮都遮不住的驚喜，閃閃發光。
唇角不自覺勾出好看的弧度，將枕頭放在一邊，板正淺水的身子，讓她正面對自己，凝眸看著她，低低的道，“我並不喜歡她，也永遠都不會和她在一起。”
淺水眼睛裏閃過一絲不安，“可是，她說她是你的女人，是有名份的女人。瑤姬就是因為有了有名份的男人，所以才要趕鮫人寶寶走的，你今天是不是也要趕我走？”
說到這裡，就不是不安了，而是眼中冒火，憤怒的捏著小拳頭。
青陽突然一把抱住淺水，將她的小拳頭一起抱住，在她耳邊呢喃，“傻瓜，我怎麼會趕你走，只要你願意，我一輩子都會呆在你身邊。”
“可是，她說她是你的女人，就是我的主子……”
青陽眸裏射出冷意，“她不配！她只是帝尊封的側妃，我不承認她，她就什麼都不是，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沒有人能當你的主子。”
淺水掙扎著一把就推開青陽，癟著嘴，很是委屈的道，“那你趕她走。”
青陽歎了口氣。
淺水眼睛一瞪，“你不想趕她走？你不趕她走，我……”就走。
後面兩個字沒有說出來，就被青陽捂住了嘴。
青陽似乎是生怕她說出後面的話來，急切切的誠懇的道，“以後我會趕她走，但不是現在？”
淺水一把拍開他的手，“以後是什麼時候？”
青陽一時答不上來，只道，“反正我絕對不會讓她到青雲殿裏來，你給我一點時間。”
他凝眸看著淺水，眼瞳幽深澄澈，帶著懇求。
淺水卻受不了的，就是青陽這樣的眼神。
忍不住歎息一聲，伸手去摸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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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煩惱。
她不明白。
為什麼，她本領越多，知道的越多，煩惱反而比從前更多了。
青陽握住她的手，“我真的只喜歡你一個，也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別人，你要相信我。”
男子對心愛的女子說著這樣的情話，總會讓女子動容。
淺水也不例外。
心底莫名悸動，一陣陣如水波蕩漾，可是，她覺得她不能輕易妥協：“那你以後都不許和她說一句話，也不許看她一眼，更不許從她那什麼羽香園門口經過。”
青陽見淺水似乎不再堅持非要他趕走樂容，然後，又說出這種帶著酸意的話，眼裡有笑意流溢而出。
他認清了自己的心。
希望這只魚不久也能認清自己的心。
直到此時，直到今晚，他才有那麼一絲把握。
青陽很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淺水猶不死心的又強調，“一個字也不行！”
青陽只覺得這樣子的淺水，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愛，溺寵的摸了摸她的頭，“好！我都答應你！”
青陽雖然答應，淺水心裡卻仍是不痛快。
總是有種莫名的憋屈。
說不出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