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你沒有資格
黎若看也不看君廷燁那邊，小聲說道，「白谷主，這裡是宮門口。」
白飛飛當即會意，現在是不方便多說話。
「好，那你先回去吧。」白飛飛說到。
黎若朝朝白飛飛和鳳歌拜別，又遠遠的對君廷燁微微屈身。
就如同其他人見到九王爺一般，行禮，而後離開。
看著黎府的馬車走了，白飛飛和鳳歌才上前去，站在君廷燁前面。「九王爺，夜深了別看了，先回府吧。」
君廷燁看了一眼白飛飛，「白谷主，本王是特地來送你的。」
白飛飛和鳳歌：我信你才怪……
「白谷主，本王送你們回。」君廷燁說到，「驛館的馬車，本王已經勸回了。白谷主，鳳歌，走吧。」
白飛飛和鳳歌兩人對視一眼，看著九王府這寬敞的馬車，心裡哪怕在不願，也只好認命上車。
君廷燁這個低氣壓，總覺得有些恐怖。
而君廷燁最後一個上去，「十一，去驛館。」
「是，主子！」夜十一應著，架著馬車走了。
馬車裡，三人互相沉默著。
白飛飛看了一眼鳳歌，鳳歌又看了一眼白飛飛，兩師徒相互推脫，誰也不肯開口先說話。
最後還是君廷燁先打破了沉默。
「白谷主，你是不是需要向本王解釋一下，為什麼阿黎忽然成了神醫谷四長老？」君廷燁閉著眼睛都受不了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
「反正都是入神醫谷的，是什麼身份又有什麼所謂呢……」白飛飛輕咳一聲，小聲的說到。
君廷燁冷哼，「是么？既然如此白谷主，為何不提前告知本王。」
白飛飛說到，「這不是事發突然？我突發奇想！」
鳳歌:…..老早都已經找了孫淼幫忙做說客了，還敢說是突發奇想。
白飛飛說完，心虛的看了一眼君廷燁，只見對方滿臉不信任的樣子。
他扭過頭去，彆扭的繼續解釋，「我是沒想到小若的醫術這樣好！那天見她給學徒上課我就起心思了！」
鳳歌：……還打算撒謊呢，明明是去黎府和黎若一起探討蛇果用藥的時候，就起了這個心思了！哪裡是給學徒上課的時候才有這個打算的。
君廷燁依舊是冷哼道，「白谷主，你覺得本王信嗎？」
白飛飛嘟囔到，「我為什麼要和你解釋啊！我覺得小若能當四長老，小若也答應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君廷燁依然是看著他，「白谷主，你當初可是如何答應本王的？」
白飛飛不知是遭了君廷燁的什麼邪，竟然那麼聽他的話，委委屈屈的說到，「那也是會有變化么……我來的時候可不知道小若的能力這樣厲害，所以才答應了你。」
當初君廷燁派人送信給白飛飛，除了是請他出山，幫自己在君廷煒面前找一個調理身子的理由離開京城一個月外，額外承諾他，如果黎若符合他收徒的資質要求，希望他能收黎若為徒，暗夜堂會幫助神醫谷在四國內重新構建名聲，並儘力提供支持，包括財力，藥材等。
君廷燁了解白飛飛，所以當初特地在信中說明，如果黎若的醫術超乎他的想象，也不能出任谷內的事務。若是和黎若拒絕加入神醫谷，便尊重她的想法。
當時白飛飛自是答應的。
現在君廷燁提起來，白飛飛也是臉上尷尬。
畢竟那時候沒見過黎若，哪裡知道這個丫頭這麼對自己胃口，醫術有那麼好，不僅如此，教習學徒也十分用心，完全符合他理想的對下一代神醫穀穀主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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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谷主，當初本王可並不同意讓阿黎處理任何神醫谷的事務。」君廷燁聲音裡帶著不悅，「白谷主如今所為，是視本王於無物嗎？」
白飛飛還想要解釋，但是鳳歌卻看不過去了。
「燁，師父也不是強迫小若要做神醫谷的四長老的。你又何必沖師父發這樣大的脾氣！」鳳歌皺著眉頭，「而且小若自己同意，你有什麼資格替她做主，不許她處理神醫谷的事務？」
君廷燁看這鳳歌，有一瞬間的疑惑，這還是鳳歌第一次這樣反駁他。
「燁，而且我們一致認為，加入神醫谷對小若是有好處的。為什麼她當四長老你如此反對？」鳳歌看著君廷燁，「做神醫谷的四長老有什麼不妥么？不然今日她豈不是要被皇上賜給百裡子瑜了？」
君廷燁眯起眼睛，看得出來他十分不高興，「鳳歌，我一直以為你是懂我的。」
鳳歌別過眼睛去，他是理解君廷燁，但是對於黎若這件事上，他存了私心。
「百裡子瑜向皇上請婚阿黎，」君廷燁說到，「要是阿黎沒有當四長老，她便不會先一步說出這樣無法反駁的拒絕之言。而本王，自有其他辦法，令百裡子瑜主動放棄，甚至說服君廷煒拒絕百裡子瑜的請求。」
「正式因為你們給了阿黎這條路，她選擇了不依賴我。」君廷燁的聲音帶著一絲落寞。
如今的他，似乎已經幫不上黎若的忙了一般。
君廷燁明知黎若在疏遠他，但是他卻毫無辦法，或者是有辦法，也使不出來。
「而且，鳳歌。」君廷燁看向鳳歌，目光如寒冰般銳利，「別說你從沒想過阿黎當了神醫谷四長老的壞處，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是她的朋友？」
鳳歌也是生氣，眉毛挑了起來，「怎麼，你覺得小若跟在你身邊，就能安全多少？比起暗夜堂，神醫谷不管如何都要更安逸些吧？」
「鳳歌！」君廷燁的手握成拳，青筋暴起。
幸好這個馬車君廷燁已經用內力屏蔽了去，不會叫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鳳歌的話，已經嚴重的刺傷到君廷燁了。
他明知道，自己最在意的就是這件事！
因為他是暗夜堂的堂主，他背負著太多人命，也背負著太多的期望，他要做的事情很多，也很危險。所以君廷燁每次面對黎若的問題，他都避而不談。
他不想讓黎若也捲入到他的危險圈裡，而這成了他和黎若兩人間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