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是她自己喝了酒

發佈時間: 2022-12-28 18:5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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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渺然被奪命連環電話十萬火急的召喚了過來。

 他是一路帶著怨氣過來的,最近他們盛家兄弟是不是太猖狂了一些,總是把他一個鼎鼎有名的名醫當成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家庭醫生了嗎?

 他們是不是太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了?

 傅渺然越想越是氣急敗壞,他一把甩開車門,提著急救藥箱便齜牙列齒的進了別墅,正準備按門鈴時才發生這門沒鎖。

 這一天天的,他們以為他是那種整天無所事事就等著他們傳喚的普通醫生嗎?

 傅渺然氣勢洶洶的推門而進,只是在下一刻,他的滿腔怒火瞬間蕩然無存了。

 他有些訝異這屋子裡為什麼會有一種家暴后的慘況?

 屋子裡都是碎片,好像桌角都被摔裂了,再看縮在角落裡好像正在面壁思過的盛家三少爺,傅渺然更是驚訝了,不是他讓自己過來的嗎?

 盛弘城委屈巴巴的回了回頭,眼珠子不停的往旁邊瞄,大概是在等某個人回應他。

 傅渺然順著這位盛家三公子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坐在矮凳上一聲不吭的盛家小四爺,他的手臂上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時不時還會流出一點新鮮血液,血珠順著他的手腕一滴一滴的融進了地上的那團血漬上。

 遠遠的看去,真的像是命案現場。

 傅渺然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過去,看著如此狀態下的三公子和四公子,有些恍惚的問著:「你們這是打架了?這還動刀子了?」

 盛厲霆有些失血后的面色蒼白,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平穩和冷漠,他說著:「蘇瑾在卧房裡,她喝了酒,現在有些神志不清,你仔細檢查一下,他剛剛摔了後腦。」

 「……」又是那個蘇瑾?

 傅渺然發現,但凡這盛家兄弟和那個蘇瑾沾上關係,都得見血!

 她不是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嗎?敢情日子舒服了又開始放縱自己了?

 盛厲霆見其沒有動作,抬了抬眸,「你是醫生,還要我告訴你怎麼做嗎?」

 傅渺然放下急救箱,拿出應急止血藥物,他道:「聽你這麼說那丫頭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我先給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盛厲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讓血這麼流下去,他還得留點力氣去處理傅臻那件事,他現在毫無消息,八成是碰到舅舅了。

 傅渺然瞥了一眼小心翼翼的盛家三公子,忍不住好奇道:「你三哥又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瞧著他好像在懺悔什麼?」

 「知道的太多對你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盛厲霆目光倏地犀利,「特別是盛家的事,你真的想要知道嗎?」

 傅渺然打著哈哈笑了起來,「當我什麼話都沒有說,我麻利的給你處理好。」

 言罷,傅渺然直接將一瓶雙氧水倒在了盛厲霆傷口上。

 「呲。」盛厲霆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聲。

 傅渺然看著他皺緊的眉頭,打趣道:「傷口有點深,只能這麼消毒。」

 盛厲霆沒有拆穿他的謊言,很快便恢復了方才的冷靜,「蘇瑾摔倒了後腦,當場暈了過去,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這可說不準,你也是知道的,那個位置很容易死人。」傅渺然忽然正經起來。

 盛厲霆縮回了手,「你去看一下。」

 傅渺然沒有動作,他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如此在意那個丫頭的盛厲霆,道:「我有句話可能不該說,但我作為朋友我還是想說,她對你而言,沒有好結果。」

 盛厲霆的手緊了緊拳頭。

 傅渺然站起身,拿起藥箱,「我可能是多嘴了,但我還是希望那個做事雷厲風行的小四爺不能因為一個外人而三番四次犯了糊塗。」

 盛厲霆低下頭,望著地上那灘已經乾涸的血跡,似是自言自語的說著:「她不是無足輕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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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渺然腳下一頓,他下意識的回過頭,好像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又好像他其實聽明白了,卻又不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盛厲霆閉上雙眼,「她不是一個貨物,更不是一個工具,她是個人,她的生死,沒有人可以決定,她現在變成這樣,是我盛家的責任,是我三哥的錯誤,我不能因為她可能會是個禍害而置之不理,我要她好好的!」

 盛弘城聽著這話,又得小聲嘀咕了,「小四,真的是她自己喝的酒。」

 盛厲霆雙眼剜過去,「靠著牆,別說話。」

 盛弘城腦袋磕在牆上,繼續扒拉著自己的破洞褲,「好像我才更委屈啊。」

 一陣風吹過,偌大的客廳再次恢復安靜。

 ……

 滴答滴答。

 傅臻只覺得腦袋一突一突跳的疼,他從昏睡中慢慢蘇醒過來。

 他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企圖揉一揉酸痛的額頭,這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著手腳。

 傅臻咬了咬牙,企圖掙脫開繩子的束縛。

 「傅二爺,為了避免皮肉之苦,你最好安分一點。」雷鈞的聲音從右後方傳來。

 傅臻聞聲,往後瞧了瞧,輕哼一聲,「堂堂京城雷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雷鈞倒上一杯紅酒,轉過身,面上有些許笑意,卻透露著幾分心機,他道:「傅二爺上次捅了我一刀,難道就這麼忘記了?」

 「雷先生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也還我一刀,沒必要搞這種小動作,這事如若傳了出去,你雷鈞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我死人當也不是任你擺布三流家族,雷先生可得想好了,趁我沒有生氣之前,鬆開!」

 雷鈞充耳不聞他的威脅,繼續這麼有目的xin的看著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自己刀俎的傅二爺。

 傅臻見其不為所動,掙扎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離開京城,離開C國,永遠不要再回來,不要再見這裡的任何人。」雷鈞放下酒杯,直截了當的說著自己的用意。

 傅臻仰頭笑了起來,「我傅二爺的自由什麼時候需要別人給我安排了?」

 「你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裡,屍骨!」雷鈞慢步走近。

 屋子裡忽然變得安靜極了,彷彿每一步都在迴音繚繞著,一聲一聲,抨擊著傅臻的鎮定。

 他知道,這個男人,說到必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