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臉，看李毅還穿着自己的舊襯衣，鐘意不由挑眉。
“衣服……不合適啊？”
“不是。”李毅忙着解釋，“我這頭髮不是溼着嗎，怕把新襯衣弄溼了，想着吹乾頭髮再換。”
鐘意聽他這麼說，鬆了口氣，人就伸過手去，把他摺好的舊褲子拿過來。
“這個給我吧，我幫你裝起來。”
鐘意將他脫下來的髒褲子摺好，放進紙袋，又將新襯衫取出來，看到上面的標籤，她提着襯衫走到門口，人又停了下來。
李毅站在門口吹頭髮，插座在入口處，他擋着門，她就被他攔在門內。
看她要出去，他忙着讓到左側，好巧不巧，鐘意也躲到左側。
他又向右側讓，結果，鐘意見他站在左側，想從右側走出來，向前一步，二個人同時躲向一個方向，鐘意這一步就正撞到他身上，額頭就撞上他的下巴。
一聲輕響，兩個人都是一疼。
兩個人同時後退一步，人就向對方看過去，異口同聲地開口。
“對不起！”
聽到對方的報歉，二人一笑，然後再次開口。
“沒碰疼吧？”
“碰疼你了？”
話一出口，看看對方，二人幾秒沉默，然後就同時笑出聲來。
李毅就笑着開口，“我這皮糙肉厚的沒事，你沒碰疼就好。”
鐘意搖搖頭，“我也沒事，那……你讓我過去？”
注意到自己還賭着他的路，他忙着給她讓開路，鐘意就走到外面，找到剪子，剪掉上面的標籤。
這時，李毅的頭髮也吹乾，將吹風機線整理好，重新放回抽屜，他人就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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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已經幫他解開襯衫的扣子，送到他面前。
“給，試試看合不合身。”
“好。”
李毅擡手去解襯衣釦子，解開最後一顆要脫衣服，脫到一半，看到提着襯衣站在他面前的鐘意，他忙着又將襯衣拉回原處
。
“對不起，我一個人習慣了……”
鐘意看看他襯衣內的胸口，紅着臉將襯襯送過來。
他伸手接過，走進衛生間脫下髒襯衫，將新襯衣套到身上，襯衣是淡淡的灰色，質地舒適又不失筆挺的感覺。
將釦子扣好，他邁步走進洗手間。
“你還挺會買衣服的。”
鐘意轉過臉，目光落在他身上。
果然，襯衣和褲子都是剛剛好，男人很適合這種稍微有點休閒範的風格，俊氣又不失英朗。
“這個……最上面的扣子就不用繫了吧？”
捏捏上面的扣子，李毅笑問。
“不用。”鐘意走過來，幫他拉拉衣襬，手就伸過去，扶住他的胳膊，幫他把襯口捲起來，“我知道你不喜歡太過約束的衣服，這是休閒款的襯衣，不用穿得這麼拘謹，怎麼舒服怎麼穿就好。”
“我自己來！”
“別動！”
她抓住他的胳膊，小心地幫他把襯口捲到手肘，一折一折地折得很是仔細。
女孩子的手指輕輕柔柔地動作，時有時無地掠過肌膚，李毅只覺整條胳膊上的汗毛都豎立起來。
從她的手指上移開目光，他的視線很自然地落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