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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飛機再次停落。
下飛機前，林英正重新戴上人皮面具，身後喬文軒保持半米距離。
以最大的速度驅車前往紫荊花園，再到達目的地，離接到消息不過3個小時。
1908門口，女醫生早就等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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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大挺拔的男人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雙腿抖得厲害，就連解釋的話都帶著顫音。
“先生，昨天晚上張小姐的情况真的很正常，臨睡前我還確認過。早上我去換藥，突然發現她發燒了，一量體溫40度。”
說話間一行人往裏走。
林英正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雙眼緊閉，神情痛苦。
原本白皙的臉因為被掌摑的臉又紅又腫，一天過去浮腫明顯好轉，紅色卻更深了。
她的額頭敷著一條折疊成長條狀的毛巾，頭部左右微微晃動，嘴裡囔囔自語。
林英正眉頭緊蹙，拿開毛巾，將手放上去。
驚人的燙。
手掌移到其他部位，亦是如此。
“現在是什麼情况？”
冷如冰窖的聲音響起，女醫生心猛地一顫，立即彙報。
“兩分鐘前量了，是39.5度。”
緊接著小心翼翼地把早前對喬文軒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物理降溫效果是最差的，打針最快。但張小姐對針頭極為抗拒，第一針下去弄歪了，我不敢再嘗試。加上人一直昏迷不醒，我用勺子喂退燒藥，藥片剛送進口中又被吐出來，所以只能嘗試物理降溫。”
林英正抬眼朝著床頭櫃看去，上面有針筒、有藥丸。
針筒裏滿滿的液體，藥盒有拆封過的痕迹。
女醫生苦著臉表示，“先生，現時這種情況，就算把張小姐送去醫院也意義不大，只能多等些時間看看，或者她醒來自己把藥吃了。”
“等？”林英正刀刃般的眼風掃過去。
他的女人，病成這個樣子，該死的醫生竟然用這樣“等”字來打發他？
淩厲幽深的目光注釋之下，女醫生渾身顫抖，差點跪地求饒。
“先生……我、我真的盡力了。”
林英正抬眼再次看了堆在一起的藥盒，“這些吃下去就有用？”
“有、有、有。”女醫生點頭如搗蒜，“只要吃進去，快的話半個小時會見效，人也很快會醒來。”
“一次吃幾片？”
女醫生立即一一告知。
“你出去。”
“……是。”女醫生頓時如遇大赦，逃命似的往外跑。
林英正拿起床頭櫃的一個藥盒，按照女醫生所述的劑量，取出三片白色藥丸。
右手扣住張之月的下巴，讓她的嘴巴微微張開。
和女醫生一樣，用勺子將藥丸往紅得异常的嘴唇中送。
不過兩秒時間，床上的人便有了反應。
胸脯一起一伏，似要嘔吐。
林英正早有準備，含了口水，俯身覆上她的唇，將水喂進去。
靈活的火舌往裏掃了一圈，確認沒有藥丸的踪迹，這才退了出來，帶出一片甘甜的津液。
如法炮製。
其餘的退燒藥終於成功讓她服下。
守了半個小時，張之月呼吸漸漸平穩。
林英正起身，打算把女醫生叫回來。
“木先生……”
在他轉身之時，床上的人發出微弱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