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的確是打算放你走，但是……”鬼王殿下輕揉著她的發絲，眸中染上些笑意，“這次是你自己放棄了機會，可怪不得本王。”
夕顏靠在他胸口，一聲不吭。
其實在選擇留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夜墨寒肯答應放她離開，這種事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要稀奇，錯過一次，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但是她並不後悔，經歷過一次生死，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放不下他，與其為了某些不值得的人和事瞎操心，倒不如試著憐取眼前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想起要珍惜。
“我可以答應跟你回去，也可以不過問你那些破事，但是我們得約法三章，這輩子，你都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夕顏鄭重其事地握住他的手掌，神色凝重，“如果你傷了我的心……”
鬼王殿下挑眉︰“若是本王傷了你的心，你要如何？”
“就棄了你換個男人唄，這世上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多的是嗎？”
她一臉無辜之色，頓了頓，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八卦地抬眸看著他︰“鬼王殿下，你是不是有什麼哥哥或者弟弟流落在外？前幾日我就遇見了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而且脾氣也像，一樣的蠻橫霸道不講理。”
“有多像？”
“比一般人家的親父子還要像。”
夜墨寒隱約猜到了什麼，臉色陡地沉下來︰“天下第一樓的那一位？”
夕顏點頭，又覺得有哪兒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怎麼，你們認識？”
“你以後少跟他接觸，那一位不是什麼好人。”
提到那天下第一樓的樓主，鬼王殿下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越發地陰沉了些，如山雨欲來︰“從今日開始，你不許私下跟他見面，若是他找你，第一時間告知本王。”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按照本王的話去做。”夜墨寒磨牙，開啟霸道不講理模式，“要是再惹出什麼事端，老子就把你關在府里，哪兒都不準去。”
夕顏不甘不願地應一聲，卻總覺得這家伙的反應好像過于激烈了些。
那個白衣男人看上去也不像什麼豺狼虎豹，而且當初還救了她一命，就算防人之心不可無，也不至于跟防狼一樣防著人家吧？
“我說，你真的不派人查查嗎？或許你跟他真的有什麼不清不白的血緣關系。”
鬼王殿下不說話，涼涼地盯她一眼，夕顏立刻識趣地閉嘴。
她確實是累極了，靠在他懷里沒多久便睡熟過去了。
原本說好要陪她一起休息的鬼王殿下卻趁她睡著，不聲不響地起了身，披上外衫去了隔壁的書房。
歐陽煜已經等在那里。
夜墨寒進門之後，歐陽公子便一直盯著他的臉看︰“氣色果然好多了，看來本公子那副藥還是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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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殿下冷哼一聲，涼涼地抬眸睨他︰“還有臉給本王提那副藥，你做的好事，顏兒差點被你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