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燼離，你怎麼了？”
蘇心然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雙手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腰，支撐著自己不會因為他壓下來的重量而站不穩脚步。下一秒，冷靜下來的她才覺察到夜燼離的體溫很低，掌心能觸碰到的地方甚至摸到了有些黏黏的感覺，好像是的血。
同時，她注意到夜燼離身上換過了衣服，種種舉動似乎都在掩飾著一個事實。
“你現在是不是身上的傷很難受？”
“我只是沒有力氣了！”
這時，夜燼離不禁俯身倚靠在蘇心然單薄的肩膀上，他的呼吸紊亂的起伏著，一聲一聲無力的落在她的耳畔位置。儘管這個時候，他的大手摟著她，但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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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然突然心疼的有些紅了眼眶，她徒然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抱住他。
“夜燼離，我扶著你走好不好？”
“嗯！”
就在短短的十幾分鐘之後。
夜燼離的身體情况在急劇下降，一直支撐著他保持冷靜清醒的信念是想要見到蘇心然，在兩人重逢之後，他身體裏一直累積的疼痛和疲倦在頃刻間爆發。他甚至沒有了說話的力氣，身體如果不是在蘇心然竭力的支撐下，絕對不可能往前走。
此時此刻，距離山頂還有一段距離。
蘇心然很擔心沉默的夜燼離會在某一個瞬間突然昏倒，儘管她根本就承受不住他的身體壓下來的全部重量，前行的每一個脚步都顯的非常艱難，甚至呼吸都變的氣喘吁吁。
可是，她還是分散著力氣和夜燼離說話。
“你為什麼會突然和我說那句話？”
“嗯？”
倏地，夜燼離聞言邪眸輕抬，儘管他的意識因為渾身嚴重的傷勢而變得有些恍惚，但是他聽到了蘇心然說話，就一定會回應她，不會不理。
蘇心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才會和夜燼離說話，希望他保持清醒。
“爆炸的前一刻，你說的話。”
“心然，你真狡猾！”
夜燼離猝不及防的啞然失笑，沙啞無力的聲音裏透著一絲戲謔的笑意，說道：“你問我這個問題明顯就是想再聽我說一次那三個字，是嗎？”
“嗯，我就是想再聽一次！”
蘇心然此刻竭力攙扶著夜燼離沉重的脚步往前走，她的視線低頭看著脚下，錯開的目光掩藏了她瞳孔深處泛起淚光的痕迹。她是真的很想聽夜燼離再說一次，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將她一直想要回答的那一句話告訴他。
“好，你想聽多少次我都會說！”
倏地，夜燼離幽幽的側身望向蘇心然微垂的小臉，一抹笑意落在他的唇邊，他並不吝嗇將自己對她的感情再一次表達出來。在真正經歷生死的時刻，他想說的那三個字是脫口而出，感情就應該是這個模樣，不加掩飾，真真實實。
“心然……”
“嗯，我在！”
“我愛你！”
這三個字似乎有一種特別的魔力！
不管這是夜燼離第幾次說，每一次對蘇心然的震撼力都不會减弱，觸動直達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