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為難慕容
慕容熙聽到黎若這麼說，心裡忍不住想發笑，還以為她聊得飄了，沒發現又給繞回來了！
景泉啞口無言，想不到這黎若竟然如此伶牙俐齒。好半晌，他才說道，「黎大夫，這酒雖然是好酒，但是卻不能壞了規矩。」
黎若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君廷煒沒想到黎若竟然還能從這藥材又兜回來了今日的主題，「黎若，莫要得寸進尺了！」
「皇上，黎若沒有。」黎若忙說道，「景大人在意規矩，卻沒有考慮到如今大順處處都要花錢，而慕容熙正好送來了一個賺錢的機會，為何不合作？」
「皇上，微臣沒有說不合作。」景泉出列站在臨華殿中央，「皇上，實在是慕容山莊要求要特許經營，這，實在是過於為難了！大順仍有許多得了朝廷代理經營權的商家，若是他們都像慕容山莊這般要求自主經營，那視我大順律法何在？」
君廷煒沉銀，這景泉說的不無道理。
「皇上，凡事都有先例，歷朝歷代，律法都是在不斷地修葺之中完善的。」黎若說道，「破而後立，才能變得更好不是嗎？」
君廷煒看了一眼黎若，破而後立？倒是會說話的很啊！
慕容熙見黎若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就連景泉和君廷煒都沒有再講下去了，於是他趁熱打鐵的說道，「皇上，慕容的酒，獨一無二。只要皇上答應，給我們慕容山莊特許經營權，誰又知道這酒是慕容山莊自製的？」
黎若低著頭，面紗下輕輕笑著，這個慕容熙倒是個有想法的，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雖說他們是折損了一些利益，但是終歸還是有談判力度的。
景泉看著慕容熙，「慕容少主的意思是？」
「景大人，只要朝廷給我慕容山莊發布此酒的特許經營，我便會默認這是屬於大順的官酒，只不過是我慕容山莊，獨家代理。」慕容熙把黎若之前與自己說過的一些關於經濟與產業壟斷的信息整合起來，竟然能自創出來獨家代理四個字。
說出來慕容熙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不虧是我！不虧是慕容熙！
黎若倒是對慕容熙的做法有些驚訝，慕容山莊向來是眼高於頂，只不過是待人溫和有禮，但不代表願意將自己的利益分出去，這回慕容熙倒是開了個先例。
「慕容少主，據景某人所知，慕容山莊的產業是不與四國共享的。」景泉眼睛微微眯起，總覺得這慕容熙這轉變也大了些。
果然，這黎若覺得驚訝的做法，景泉和君廷煒一樣感到驚訝。
「那依皇上和景大人所言，慕容應該如何做？」慕容熙心裡嗤笑，這兩個貪心的傢伙，我看看你們還能說出怎樣不要臉的話來。
「景某的確是很欣賞黎大夫所釀之酒，但是這酒水的基酒畢竟是我大順的官酒改造而成，也算不得是慕容山莊自己所釀。」景泉眼睛微閃，「慕容少主，黎大夫，景某人倒是有一個主意。」
景泉商量一般的語氣說道，「不如將這酒水提純改造的方子交於朝廷，朝廷可以以更低價的價格給到慕容山莊買官酒。你們依舊可以繼續釀桃花釀，但是這桃花釀也要屬於官酒。」
慕容熙心底冷笑，這臉皮可是真的夠厚的。
把方子給了你，然後你又要拿他們釀的酒作為官酒，那麼慕容山莊得到什麼了？只是一個低價進酒的特權，還要白白的送出釀酒方。
君廷煒對景泉投去讚賞的目光，這個酒水一經推出，必定充盈國庫。
慕容熙臉色的笑意不減，依舊春風拂面一般，「皇上，景大人這個提議倒是為難了慕容了。」
「我們慕容山莊做生意向來公道，就算是與朝廷合作，也不會讓朝廷虧一分一毛，本來慕容這個提議，依舊是壞了我慕容山莊的規矩，但是黎大夫方才一句破而後立倒是讓慕容熙決定先破例一回。」慕容熙雖然笑意溫和，卻沒有絲毫的商量之意，「若是皇上和景大人應下了慕容的請求，那麼每年慕容山莊就這酒水生意給到朝廷的稅銀便不會少。但是景大人這個提議，恕慕容不能應下了。」
君廷煒看了一眼黎若，「慕容熙，可你這酒是黎若釀造的，你不問問她的意思？」
慕容熙看了一眼黎若，對方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皇上，景大人，恕黎若斗膽。」黎若聽到君廷煒和景泉這般說話，心裡對於皇家的做法更是鄙夷了幾分，想來如果理療館日後賺了錢，這朝廷也會想辦法從她手裡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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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拘禮，有話直言。」君廷煒挑了挑眉，莫非是因為這這釀酒之人是黎若，所以也要分一杯羹了？
「皇上，景大人。」黎若起身，仍朝兩人微微行禮，「最初是為了將酒的濃度和純度提升，更好的用於消毒醫用器械，是因為現在釀酒的時間會過長，這才選用了小龍坎里本就有的官酒作為基酒進行提純和改良。」
「但是，這並不是意味著黎若不會釀酒。」黎若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聽在景泉和君廷煒耳中頗有些嘲諷的意味，「本來黎若釀酒，也並非是為了盈利，慕容少主找黎若共同相商，才會將這個新的酒水經營方式提交到景大人手裡。既然皇上和景大人認為這個申請不符合大順的律法，那麼。」
黎若說到此處又行了一個禮，「那麼，慕容少主與黎若，便也不為難景大人和皇上了。」
君廷煒和景泉都是臉上一喜，看來這黎若還是懂禮數的，現在黎若應下了，這酒水的方子在黎若手上，不怕慕容熙不肯，就算他不肯，朝廷也願意讓黎若繼續釀下去。
誰知，黎若卻這樣說道，「我與慕容熙，將不再向大順申請經營獨家酒水代理了，日後這桃花釀該如何處置，定不會壞了大順的律法。」
慕容熙也出列，與黎若並肩，「皇上，黎大夫所言便是慕容所想。倒是慕容的不是，提交了這樣荒謬的申請，還望皇上恕罪。」
君廷煒的臉色很是不好看，景泉亦是不悅，這慕容熙和黎若兩人實在是膽子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