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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月出了外科大樓，冬日裡涼颼颼的風拂面而來，張之月怒氣難平。
她帶著孩子過了三年，除了來榕城後和木先生一起吃過幾次飯，幾乎連和异性單獨相處過都沒有，竟然被人說和男人親熱！
手裡的掛號單收據被她捏成一團鹹菜，一把丟進垃圾桶。
剛做完這個動作，頓時後悔了。
她應該拿著這單子再換個醫生看看，不然浪費了掛號費，二十幾塊錢呢。
大門口，人多車多，最是不好打車的時候。
不高不低的鳴笛聲響起，張之月循著聲音看過去。
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在路邊，車的主人搖下車窗望著她，略略頷首。
額，要不要這麼巧，真的是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他。
本想當做沒看到，又覺得未免太矯情。
上車，系好安全帶，奧迪車重新上路。
張之月還來不及說“好巧”，男人已經先開口，“不舒服嗎？”
這是醫院，男人這樣問再正常不過，張之月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住。
黑白分明的眸子浮上一層怨氣。
“別提了，今天快被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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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男人淡然的聲音，隱隱透著擔憂。
張之月撇撇嘴，向他傾訴，“木先生，你不知道，我剛遇到庸醫了。還以為第一人民醫院牌子響亮，醫生的貭素一定很高，結果那個女的一點都不負責任。”
“她怎麼了？”
“你說，我明明是皮膚過敏，身上長紅點了，她就隨便掃了一眼就讓我走，說我和男人亂來，這是親熱時留下的印記。你說氣不氣人？”
林英正：……
“真是呵呵噠了。我一個單親媽媽，哪有什麼男人？她不僅不聽我解釋，還罵我有病。你說，她是不是很可惡？”
林英正不自在地別開眼，“她，的確可惡。”
“就是。”有人撐腰，張之月底氣更足，“我下午再去別的醫院看看。”
這年頭，有病早發現早治療，更何况她不癢不痛的，長紅點肯定不是得了什麼癌症。
再說她心底憋著一口氣，到時拿著證明她確實過敏之類的檢查單，去找那個女醫生打臉。
林英正眼角直抽抽，眸色微閃，“最近天氣乾燥，皮膚容易敏感，過兩天可能就好了。”
“是嗎？”
“嗯。”
“可是，我長這個已經有5天了，好像還越來越多了。”
“……醫院流感多，能不去就不去。我那有抗過敏藥，一會拿給你。”林英正硬著頭皮將謊言編下去，“效果很好。”
“真的嗎？”張之月眼睛亮晶晶的，“難道，木先生你也長紅點了？擦藥真的有用嗎？”
林英正悶悶地應了聲，默默地同情了自己一把。
他已經儘量克制自己，雖然有讓人沉睡的熏香作用，任憑穀欠望再猛烈，依舊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但多少得拿點甜頭。
如今看來最近這段時間，他不僅吃不到肉，湯都沒有了。
以車要加油為由，將人在社區門口放下，而不是直接開進地下車庫。
待張之月走進去後，方向盤打轉，不多時奧迪車在一間藥店門前停下。
二十分鐘後，1908室。
“早晚各一次。”林英正將手裡的藥膏遞給張之月，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