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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月瞧著桌上完全沒動過的茶水，停下對往事的敘述。
“木先生，你是不是不喜歡喝茶，要不我給你倒杯酒吧？”
說話間，人已經朝著廚房而去。
依稀記得搬過來的時候，房地產的小夥子送了兩瓶酒過來，一直沒機會喝。
這會她特別有想見到它們的衝動。
張之月找了一大圈，終於發現了目標所在，乾脆兩瓶都拿出去。
給男人倒了一杯，順手給自己也倒上了。
抬手便是一飲而盡。
不瞭解情况的人，一定認為這是一個酒中女豪街，其實她的酒量……
就是沒有酒量。
一杯就倒，不管是紅的還是白的。
但這一點，她早就忘了。
吃飽了，又有酒，張之月心情好了很多，想起那日和小包子玩的遊戲，開始掰手指頭數數。
“木先生，我告訴你，其實孩子他爸爸有很多很多的缺點。比如說，他這個人脾氣暴躁，不懂得溫柔浪漫，還頑固、刻板、冷漠、腹黑，對誰都凶巴巴的。”
“還有，他小時候更加高冷，你跟他說十句話，他能回你一個字就不錯了。明明才十幾歲的人，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記起小木屋相處的那段時光，張之月補充說明。
這些不帶重複的形容詞，林英正當年從喬文軒口中聽說過。
至於少年時期的事，只當她是從唐恩澤那裡聽來的過去，沒做多想，也不打算接她的話。
但對自己被扣上“不純”的帽子，只恨當年對那個女人的懲罰太輕。
更苦惱的是，這件事到底要如何讓張之月明白。
他是中了仙人跳，實際上和舒雅什麼都沒發生。
這些年，他身邊也沒有別的女人。
所以，從頭到尾，他只和她做過那種事。
但，這些話他說不出口。
別說他放不下一貫的驕傲和自尊，就算說了，張之月也不會信他的話。
難道一定要讓唐恩澤過來證明他的清白嗎？
前幾日，他動了點手脚將唐恩澤折騰到國外去，就是為了他不對榕城這邊的事情有猜疑，如今倒好，變成需要他在這裡了。
心潮翻滾之下，劍眉緊緊蹙起。
而另一頭，張之月興致很高，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光，放下杯子，臉色已經泛紅。
從一點點變成一片片，平添了幾分豔色。
張之月酒勁上了頭，說話的腔調變了樣。
“木先生，你說他這個人這麼多缺點，我為什麼還要喜歡他？他除了有錢，長得還湊合，有什麼好的？這麼多年都放不下，我是不是很傻？”
“……你不傻。”
“真的嗎？”
“木先生你真好，陪我說這麼多話，語氣好溫柔。不像那個黑臉總裁。他總是嫌我醜、嫌我笨、嫌我沒品位，看我的眼神裡面寫著三個字。”
張之月：“你知道是哪三個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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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英正：“不知道。”
張之月手指往前戳戳，“就是‘我討厭你’。”
“不對，好像不只三個字。”張之月搖了搖腦袋，再次伸出五根手指頭，一根一根掰。
來來回回倒騰兩圈，怎麼數都覺得不對勁，意識越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