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你愛的人，你找錯地方了！”
十五本能地反駁，說到中間，卻突然張着小嘴一臉驚訝地停下來。
愛？
他說……愛？！
“我殺過人，我做過很多惡劣的事情，在我面前，你就是天使，我怎麼可能嫌棄你？”
十五扶着門扇的手指無力地滑下來，垂着小臉委屈地站在原地。
“我真得沒有偷過，那幅畫真得是我買的，我已經決定不再偷任何東西了。”
輕輕將門推開，菲比一臉歉意地注視着面前的女孩子。
“十五，對不起。我真得很報歉……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該死，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在機場看到那則新聞之後，他心急如焚地趕過來，心中的那口氣一直提在喉嚨，又是擔心又是憤怒。
擔心她出氣，氣她不爭氣。
整個人已經亂了分寸，現在理智下來想想，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愚蠢。
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菲比微俯下身，皺眉注視着她的小臉。
“十五，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的愚蠢？”
十五擡起眼簾，注視着他的臉。
男人一臉懇切，一向自信的眸子裏有幾分少有的忐忑，那姿態似乎是生怕她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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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乎她！
想到這一點，她的委屈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彷彿一勺蜂蜜在心湖中化開，漾起滿滿地甜蜜來。
背起兩手，她輕輕撇撇小嘴。
“你剛纔說……你愛的人，是誰呀？”
將小丫頭促狹的表情收在眼裏，菲比知道她已經消氣，心中的擔憂也隨之消融。
手從她的肩膀上擡起來，落在她的發頂，他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
“你，十五，滿意了嗎？”
“不滿意！”十五努力繃着小臉不讓自己笑出來，“我都送你禮物了，我也要禮物！”
看着她明明想笑，又努力將小臉繃緊，菲比不由地揚脣。
“是不是，我送了禮物，你就不生氣？”
十五聳聳肩膀，“那要看你有多少誠意，普通禮物的話，估計夠嗆！”
菲比將手伸進左邊口袋，摸了摸，然後將手縮回來。
他真得準備了禮物？
十五側眸看向他的手掌。
菲比看看自己空蕩蕩的左手，“咦，哪去了？！”
十五立刻回他一對白眼，“騙子，沒誠意！”
菲比笑着收回放在她頭頂的手掌，伸進右邊口袋，手指再收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
“這個夠誠意嗎？”
他真得準備了禮物？
十五看看他掌心的盒子，再看看菲比的臉。
“是什麼？”
長方形扁平的盒子，上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只是繫了一根金色的絲帶，綁出一個漂亮的小蝴蝶結。
戒指盒，形狀不太對。
首飾盒，又好像太小了。
……
菲比沒有回答，只是向她揚揚下巴，示意她自己看。
十五伸過手指，將盒子拿過去，拉開上面的蝴蝶結，將蓋子打開。
暗金色木盒裏，靜靜地躺着一枚金色鑰匙，上面還掛着一個鑰匙圈，大小與正常鑰匙相仿，怎麼看也不像是裝飾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