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不疼？要不我揹你去洗手間。”顧瑾文柔聲問秦曦。
“還好，不是很嚴重，剛纔休息一會，已經不太疼了。”秦曦把腳脖子扭動扭動。
“以後不要穿高跟鞋了。”顧瑾文心疼地說。
順順插嘴說：“懷孕了肯定不能穿咯。”她拿着試紙先往洗手間去了，一會之後，只聽她在裡面尖叫。
“啊——”
“怎麼了？”程晨被她嚇得不輕，趕忙跑到洗手間外面問。
“真的有了！”順順帶着哭腔叫。
“哎喲！”程晨撫着胸口壓驚，“有了就有了唄，你這是想嚇死誰啊？改天我們就去領證。”
“恭喜恭喜，抓緊吧，我和小曦的證都已經領好了。”顧瑾文笑着說。
“有了就有了唄，你這是想嚇死誰啊？”佳佳跑過來學者程晨的話叫她。
“可是我還沒有做好足夠的思想準備！”順順在裡面帶着哭腔嚷嚷。
“你先出來吧，姑奶奶！讓秦曦姐進去試試。”佳佳好笑地捂住嘴。
顧瑾文扶着秦曦過來了，順順哭喪着臉從裡面出來，程晨趕忙扶着她，小聲在她耳邊說：“我明天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父母，然後我們選個好日子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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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結婚啊？然後就做媽？怎麼辦？我的模特生涯纔剛開始嘛！”順順鬱悶地嘟噥，“真的讓我去穿着孕婦裝上臺嗎？”
“生了孩子還可以回來嘛。”程晨安慰她。
“生了孩子身材會變形呀，真討厭！爲什麼孩子不是你們男人生，爲什麼偏偏讓我們女人受罪。”順順對着程晨的胸亂揍。
程晨也不躲閃，憨憨地說：“就是嘛，如果我能懷孕就好了，我保證不讓你受這個罪，我是好像聽說有男人懷孕成功的先例，正準備在網上查查清楚呢，你卻先懷上了。”
佳佳被他們兩個的對話逗得忍俊不禁，揉着肚子說：“哎喲，笑死我了，程晨你還真是24孝忠犬老公，順順你撿了這個寶貝，真是太幸福了。”
順順終於笑了，抱住程晨的胳膊靠在他身上。
秦曦已進去洗手間一會了，半天沒有動靜，顧瑾文在外面，臉色緊張得像是等在產房外面似的。
“呀！”總算秦曦發出了一個單音。
“怎麼樣！生了嗎？”佳佳開玩笑，故作緊張地問，“男孩還是女孩啊？顧老師都在外面急死了呢！”
“討厭！”秦曦在裡面笑了。
“怎麼樣啊？”顧瑾文也顧不得佳佳笑話，着急問。
“不怎麼樣啊。”秦曦慢吞吞地出來了。
“怎麼樣啊？”順順緊盯着她，“該不會我這個不怎麼想要孩子的懷上了，你這個想要孩子的沒懷上吧？”
“去！誰說的！”秦曦啐了她一口。
“這麼說是有了？”顧瑾文高興地抓着她的肩膀，滿懷期待地看着她。
“有了唄。”秦曦低頭，甜蜜地笑着嘟噥。
“哦也！我要做爸爸咯！我要做爸爸咯！”顧瑾文一把將秦曦抱起，旋轉了三圈。
“嘖嘖嘖，全世界好像就你一個人要做爸爸似的，程晨你快抱着你媳婦轉一個！”佳佳在一旁嘖嘴。
“哈哈，我也要做爸爸咯！我也要做爸爸咯！”程晨像是慢三拍似的，聽佳佳說完後，真的抱起順順，原地轉了三圈。
“咱老百姓今天真呀嘛真高興——你們哥倆今天就得碰個杯——”佳佳拍着手笑。
顧瑾文把秦曦放下來，高興地說：“今天是喜事多，第一我的廠子有救了，壞人沒有得逞，第二佳佳回來了，第三我和程晨都要做爸爸了，所以的確是需要喝一杯慶祝一下！”
秦曦提議：“今天公司裡的事也忙完了，不如我們回家去慶祝吧，剛好老人家們一天沒看到我們了，雖然電話報了平安，但總歸是擔心。”
顧瑾文摟着她，捏捏她的鼻子說：“還是女孩子貼心，那就回去吧，正好告訴他們你懷孕這個大好消息。”
“顧伯母一定會樂得睡不着了！”佳佳笑着說。
“我也打個電話回去給我媽，讓她今晚樂得失眠一下。”程晨憨笑着說。
大家說笑着，歡歡喜喜離開了辦公室，之前叫的外賣也不吃了，顧瑾文讓秘書送去給加班的員工們吃。
下樓之後，佳佳趁着顧瑾文和程晨去停車位開車去了，對秦曦和順順說：“你們等我一下，我有個同學在那邊開店，我去打個招呼就過來。”
秦曦叮囑她：“快去快回，注意安全哦！”
“要不要我陪你？”順順問。
“不用！你是孕婦，沒我跑得快！”佳佳說着，已經跑了好遠了。
“還是這樣咋咋忽忽的。”順順朝她背影嘀咕。
“一點也沒變。”秦曦看着她的背影，微笑着說。
……
佳佳在前面轉彎，朝不遠處的風招手，風趕忙過來。
佳佳將一直捏在手裡的一根頭髮遞給了風，調皮地眨眨眼說：“我完成任務了，希望儘快聽到好消息。”
風做了個ok的手勢，微微一笑，轉身大步走了。
佳佳趕忙轉身，蹦蹦跳跳地跑回去，和秦曦一起上了顧瑾文的車，順順愛熱鬧，本來想上程晨的車，打開車門又關上，嘻嘻笑着跑到顧瑾文的車旁，要和她們擠在一起。
一路上，自然是佳佳嘰嘰喳喳地說她這段日子的經歷，怎樣被父母帶回去，怎樣放在冰棺，怎樣甦醒，怎樣被囚禁，只是省略了被清仁帶出來的這段，假說是她要跳牆，父母拗不過她，才同意她出來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記得我們，我可擔心死你了。”順順抱着她的胳膊說。
“我那次也夢到你呢……”秦曦說起了她的那場夢。
“那這麼說，大概我是老天註定命不該絕了，所以我又回來了。”佳佳笑笑，隨後又唏噓，“只是歐陽老師，唉，我想到了紅顏薄命四個字。”
顧瑾文聽她們說起歐陽，輕輕嘆息一聲。
“歐陽老師真是值得我們一輩子懷念，”佳佳也輕嘆一聲說，“不過這樣也算是以一種另類的方式活在我們身邊吧。”
“嗯，是啊。”顧瑾文微微點頭。
……
風拿着秦曦的頭髮，回到清仁入住的酒店，進了房間後，她把頭髮小心放在一塊乾淨的紗布上，呈給清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