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裴溪遠接過手機，“能不能麻煩你過來一趟，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與案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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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語氣低沉，字裏行間都透着凝重。
“好，我馬上過來。”
李毅說到做到，四十分鐘不到，他人已經站在裴溪遠的牢房內。
“辛苦了，這麼晚還讓你親自跑一趟。”裴溪遠走上前來，“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李毅注視他片刻，點頭。
“跟我來吧！”
將他帶出牢房，李毅直接將裴溪遠帶到自己的辦公室。
倒了一杯熱茶給他，最後又取自己的煙來送到他面前。
“抽一支？”
裴溪遠輕輕搖頭。
“不了，您抽您的，我不介意。”
“那就不好意思了。”李毅坐到他對面，自顧自地點了一煙根，放在脣間輕吸一口，“我這人就是煙癮大，實在戒不掉。說吧，你想和我談什麼？”
裴溪遠一笑，目光就鄭重地注視着李毅。
“在我說之前，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相信，我不是兇手嗎?”
李毅吐出一團煙霧，一對睿智的眸子隔着煙霧注視他片刻。
“我信！但是，法庭需要證據……”他輕籲口氣，“我雖然抓到一些疑點，但是到現在來看，整個局面對你還是非常不利。”
“我只要你信我就好。”裴溪遠看看他手中的煙，“要不，給我一根吧！”
李毅笑了笑，將煙丟過來，看裴溪遠取出一隻煙放到脣間，他又親自取出打火機把煙點燃。
裴溪遠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又緩緩吐出。
“小寧一定和你說過，我和何一諾的事情了吧？”
“恩，說了。”
“我想，有一件事情，她肯定沒有和你說過。”
裴溪遠又抽了口煙，吐了一個菸圈，看着那個菸圈在半空中緩緩地散開。
李毅看出他是在猶豫，並不催他，只是平靜地抽着煙，等。
一直到那個菸圈在半空中消散無形，裴溪遠纔再次開口。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精神上有一些障礙，雙重人格。小寧幫我治療過一段時間，現在我已經基本痊癒，兩個人格已經基本重合。”
李毅略一沉銀，“這是你的個人隱私，你可以不說的。”
“不。”裴溪遠將煙放到菸灰缸上，雙手十指交叉在胸前，目光誠摯地注視着面前的李毅，“既然你相信我，我就不應該對你有所保留，因爲一旦開庭，何一諾一定會攻擊我這一點。”
李毅皺眉，“他也知道？”
“之前我和金喬爭小庭的監護權，他曾經以醫生的身份當庭見證。我瞭解他，何一諾這個人非常聰明，對細節的把握也非常擅長，我想……他一定看出來了。”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會盡力將庭審拖後，留出時間，讓你和溫柔儘量做好準備。”
“不！”裴溪遠擡起臉，“如果你想找到真兇，就必須儘快開庭。”
“儘快開庭？”李毅皺眉，“可是眼下，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啊，儘快開庭，你很有可能會被判有罪。”
裴溪遠揚脣，“只有儘快開庭，我才能幫你找出真正的兇手！”
……
……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