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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到底下不了那樣的狠心，只是故意不給他上麻沸散處理了傷口，讓他一頓好疼。
楚雲翕依舊不為所動，李念惜念叨了一通，見他毫無反應，不由得擰著眉頭朝著他的臉上再次狠狠一戳。
“混蛋，笨蛋，我怎麼會……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從小就喜歡欺負我的笨蛋！”
什麼笨蛋？
什麼叫從小就欺負你？
其實在李念惜第一次用手指猛戳的時候，楚雲翕就已經醒了過來，前半截李念惜說了什麼他有些模模糊糊的，可後半截卻聽得心口一滯……而後，是渾身的皮都繃緊了。
他聽見了什麼？
她說她當時想打斷自己的腿……
他的小惜，何時變得這樣彪悍了？
又，又變得好像現在的娘一樣，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不過最後又聽到李念惜說的那句喜歡，楚雲翕頓覺心裡像喝了蜜一樣甜。
太好了！
他心裡頭懸著的大石頭終於可以落下來了，他的小惜，還是屬於他的小惜！
楚雲翕狂喜著，正暗暗思量著找個合適的時機醒過來，就聽到耳邊安靜了好一會兒的李念惜又開了口。
“翕哥哥，既然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我們把我們以前的債務清一清吧。”
楚雲翕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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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睜眼，就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忽地一凉，他睜開眼一看，就看到李念惜正拎著一角被子，另一隻手點著自己的唇角，眉頭微皺的看著他的下半身。
那冷颼颼的感覺讓他毫不陌生。
他此時此刻，應該是一絲不掛的吧。
那麼她在看……
“不太一樣誒，那個老頭子的好難看，你的好像沒那麼難看，也沒那麼大嘛。”
“……”楚雲翕差點兒一口老血濺三尺。
她那是什麼口氣，什麼論調？
他想坐起身跟她好好理論理論，一使力卻發現自己的鎖骨處疼得厲害，他才猛然想起，自己這會兒正傷著呢，奈何不了她。
於是他急忙閉上了雙眼，裝作自己還未醒來的模樣。
太尷尬了，太尷尬了。
萬一他醒過來無法動彈，這個小丫頭被他抓了個現行指不定怎麼辦呢。
她從小就是個膽大的，指不定作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他還是循序漸進比較好。
誰知他剛剛閉上眼，就感覺到一股溫和的觸感在膝蓋上蔓延開來。
在軍中待了那麼些年，他很清楚她在做什麼。
應該是在檢查他身上其他的傷痕，他的下半身雖然沒有上半身淒慘，可膝蓋上應該是有磕傷的，她在給自己揉藥酒吧。
他聞到了空氣裏有淡淡的酒香味兒。
他要是睡著時，這麼揉著倒是沒什麼關係。
可是這會兒他醒著，而且他的關鍵部位還大喇喇的晾在空氣裏，那感覺就有點兒……
楚雲翕忽然覺得自己剛剛就應該直接醒過來的，那樣的話，就不會又這麼尷尬的場面了。
而且，他也明白了小惜那些話的意思了。
所謂兩清，就是他把她看了之後，她再把他看一遍，他們就兩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