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闔著眼楮,不理會。
“華清,去吃飯。”
她仍然是毫無反應,然後男人直接俯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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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穆玄!”
他低眸看著她,黑眸淡淡靜靜,語調也沒有人任何的起伏,“你可以摔東西,可以跟我生氣,但是不能不吃飯,這對你身體不好。”
所以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即使只是耍小性子胡鬧,但是不能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這個結論在她心頭翻滾著不可知的情緒,讓她感動之余蔓延著無數的惱恨。
尤其是看著他的脖子,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沖動,讓她直接咬了上去!
尖銳的牙齒貼在靜脈跳動的脖子上,穿透了肌膚,她咬的很重,並且一直都沒有松口的意思。
直到男人低低的說了一句,“華清,我疼。”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刺的她心頭疼痛無比,她看著被自己咬出血印的脖子,嗓音里透著說不出的情緒,“莊穆玄,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差,你卻對我越來越好。
當年我流淚我哀求,你不相信我沒有算計你,對我那麼狠。現在我這麼凶狠,你為什麼卻對我這麼好?難道你是抖m嗎?”
莊穆玄淡淡的說道,“我當時沒有相信你,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現在,我會對你更好,為你受到傷害的彌補。”
彌補?
當年他們都是被算計的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懷疑是她設計的,也是無可厚非。並且事實上,他當年也沒有在實質上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反而是她騙了他。
她沒有說話,他又繼續說道,“我要對你很好,讓你不再受外界的苦楚,也讓你達成所有的目的,這樣你會乖乖留在我身邊。”
“值得嗎?這樣對一個不愛你的人。”
事實上,他們在一起之後,她為他做的事情很少。
她最初以為是幫他做設計,目的是可以打倒許氏,可是事實上,他根本不需要一個設計師。到了最後,反而還是他為他解圍。
男人低頭吻著她的發頂,嗓音沙啞,卻又顯得格外的溫情,“因為是你,當然是值得的。如果你乖乖的留在我身邊,不跟我胡鬧,就最好了。”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不跟林如風有什麼牽扯,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她閉上眼楮靠在他懷里,想哭,偏偏眼楮干澀的一滴眼淚都沒有,卻又覺得一顆心早已被炸成了篩子,千瘡百孔。
……
第二天,她依然是正常上班,莊穆玄將她送到林氏的寫字樓就離開了,緊接著林源就出現了。由于昨天出現了挑釁的人,所以今天林源陪她一起到達了辦公室。
將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她拿起文件夾就往外走,感覺到林源的腳步聲之後扭頭說道,“我是去找如風報告一下設計稿的進度,你就不要跟著我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這是我的工,並且我確定如風是不會傷害我的。”說著她又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杯子,“你去幫我倒杯水吧。”
話音落下,凌華清直接走了出去,不給林源早讀開口的機會。
穿過走廊,通過電梯到達了林如風所在的辦公室的樓層。
秘書似乎已經得到了通知,不曾多問的就讓她進入了辦公室。
凌華清進入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四十多歲的一位中年男性,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
不等她說什麼,林如風就笑著說道,“華清,這是醫國聖手孫先生的得意門生陳醫生,由他診治過的病人不計其數,素有妙手回春的美譽。”
醫國聖手孫先生是華國有名的醫生,只是現在年事已高,所以不再問診,但是他手下的數名弟子都算是正當年,在華國頗負盛名。
尤其是這位陳醫生,更是被稱為仁心仁術。
陳醫生笑了笑,“那都是謬贊,醫生的本職就是為病人診治、除病,我不過是做了本分的事情,反而被人稱頌,真是慚愧。”
懇求的言辭,風度翩翩的模樣,很有醫者仁心的感覺,讓凌華清心頭放心了幾分,“陳醫生過謙了。由于我特殊情況,讓你專門來為我診治,倒是真的麻煩您了。”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何況凌小姐是如風的朋友。”
听到這熟稔的語調,凌華清下意識的看向了林如風。
對上她的眼楮,林如風第一時間了解到了她的疑惑,笑著說道,“家父曾經跟陳醫生是同窗好友,之後家父亡故,陳醫生為世叔幫了很多的忙。
算起來爺爺的身體,還多虧了陳醫生的照顧。昨天我跟陳醫生說了你的事情,他也是一大早專門趕了過來。”
“麻煩您了。”
陳醫生擺擺手,笑眯眯的說道,“都說醫者仁心,這點事情算什麼麻煩?只是下午我還要出診,所以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
“好。”
凌華清將手機遞了過去,拍攝的是自己的診斷說明。
陳醫生瀏覽了一邊之後,又給凌華清診了診脈,眉頭微微的挑了起來,“凌小姐,你有血虧之象,曾經是不是出現過大出血的問題?”
“是,生產的時候曾經發生過大出血。”
“怪不得……”陳醫生微微沉銀了一下說道,“你的身體本就是氣血兩虛,又因為不愛惜身體曾經在冷水里沁過,所以造成宮寒。使得體虛,恐怕懷孕……是不容易了。”
不愛惜身體?
她雖然年少頑劣,但是對自己的身體向來在意,尤其是特殊時期從來不用冷水,吃冷食。只是當年生產寶寶出了問題,後來身體大不如前,前段時間在衛家又被許易寒扔到冷水里……
雖不能說宮寒一定跟那些事情有關,但是想來或許是一報還一報。
林如風看著她面色蒼白一臉深思的模樣,眉頭也皺了起來,“陳醫生,你可以幫她開幾副湯藥調解身體嗎?”
“這……不是我不肯,只是她身體虛的厲害,大補的藥食無法進補,恐怕三年五載都不會有什麼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