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骨灰女鬼

發佈時間: 2023-12-07 17:3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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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們剛到長城,遇到了麻煩。

 要從長城斷壁下去,只能從一條很窄的小口穿過,但是,唯一的小口,被一個長髮披散到地,且頭髮很凌亂像雞窩一樣的女人擋住了,

 女人背對着我們,嘴裡反反覆覆唱着同樣的歌詞:“月兒彎彎分外明,孟姜女丈夫築長城,哪怕萬里迢迢路,送禦寒衣是濃情,月兒彎彎……”

 “孟姜女?”我聽到歌詞裡提到的名字時,腦袋一大個問號,爲什麼會是孟姜女?這人是誰?大半夜在長城的斷壁,唱關於孟姜女的歌?

 宋子清把我拉到他身後,不敢保證這人會不會是朱峰山的人,我們必須要提高警惕。

 可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搭理我們,只是繼續徑自唱着她的歌。

 “要不我去問問?”我說。

 宋子清是用法術開了眼睛的,我們三個人此時都能看到鬼,分不清前面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鬼,不敢確定,不能讓宋子清去暴露了他特殊的身份,想了想,也只有我能去了。

 有冷陌和宋子清護着我,我倒也不怕,慢慢走去拍了拍女人後背:“你好姐姐,麻煩能不能給我們……讓讓路?”

 女人停止了唱歌,緩緩把頭扭了過來。

 她的整張臉都是骨灰,一團漿糊,面目全非,眼睛的地方有兩個眼洞,從裡面流出濃黑色的血淚,滴到她身,把她素色的衣服全染成了濃黑血的顏色。

 是鬼!

 我飛快的往後跳了兩步。

 “你是我的夫君嗎?”女人張口說話,臉的骨灰抖落了一下,我甚至都能聞到骨灰那股嗆鼻的味道。

 “夫君?”這稱呼……難不成是古代的鬼?“你好,我不是你的夫君,我只是想從你旁邊路過,請問可以稍微,挪一下身子嗎?”

 “你不是我的夫君?”她迷濛着把眼睛轉向我。

 我搖搖頭:“我不是你的夫君,而且,我是女xin啊。”

 她停頓了一會兒,而後忽然朝我跳了起來,一把掐住我胳膊,女鬼身的骨灰全掉在了我胳膊:“你不是我的夫君還來做什麼!滾!滾!”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差嚇了一跳,剛要做出反應,宋子清卻更快的從後面將我拉了回去:“快把你身的骨灰拍下去!”

 雖然不明白,但我還是很快的照做,將袖子沾的骨灰趕緊抖到了地,骨灰掉在地,過了三秒鐘之後,地落了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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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呀!”我看着地深深的黑洞,心有餘悸,如果我晚點才把骨灰從身拍下來,出現黑洞的地方是我的胳膊了!

 宋子清手捏決,在他手指出現了白光,他一揮,扔向女鬼。

 光打在女鬼身,除了打落幾絲她身的骨灰外,竟然對她一丁點傷害都沒法造成,女鬼目眥盡裂的瞪視着我們:“你昏庸殘暴,害盡天下黎民,如今又害死我夫,我豈能作你的妃子,休可妄想!”

 ???

 “什麼意思?”我看向宋子清。

 宋子清搖搖頭,同樣被這隻女鬼的話弄的摸頭不着腦:“你是不是幾輩子前得罪過她?”

 “你腦洞能開再大點嗎?”我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是孟姜女。”冷陌忽然在我耳邊說。

 “孟姜女?!”我瞪大了眼睛,怎麼看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全是骨灰組成掛着濃黑血淚披頭散髮的女鬼,是傳說那個心靈手巧,聰明伶俐,美麗異常,織起布來織女,唱起歌來賽黃鶯的孟姜女?!

 開玩笑的吧!

 宋子清也覺得是在開玩笑,冷陌懶得跟我們講道理,直接以鬼差形態現身,大步走向孟姜女:“孟姜女,跟我去投胎。”

 “我不去!”女鬼大叫:“等不到我的夫君,我要坐在這裡一直等!任何人都不能帶走我!很早以前我不是和你們鬼差做過約定了嗎?!”

 冷陌回頭過來:“現在信了?”

 “那個把長城哭倒的孟姜女?”我還是不相信的問了句。

 冷陌扔了記冷眼給我。

 竟然真的是孟姜女!

 所以剛纔她那句昏庸殘暴,害盡天下黎民,所指的人……是秦始皇?!

 當時秦始皇修築長城,到處抓壯丁,黎民百姓怨聲載道,孟姜女的夫君不幸被間人所害,抓去長城做苦力,孟姜女做好棉衣,千里迢迢去找她夫君,一路跋山涉水,風餐露宿,不知飢渴,不知勞累,晝夜不停地往前趕,終於來到了長城腳下。

 她逢人便打聽她夫君的下落,好心的民夫告訴她,她夫君早勞累致死,被埋在長城裡築牆了。

 孟姜女一聽,心如刀絞,便求好心的民工引路來到了她夫君被埋葬的長城下,她坐在城下,悲憤交加,痛斷柔腸,越想越悲傷,便向着長城晝夜痛哭,不飲不食,如啼血杜鵑,望月子規,這一哭感天動地,白雲爲之停步,百鳥爲之噤聲。

 直哭了三天三夜,轟隆隆的一陣山響,一時間地動山搖,飛沙走石,長城崩倒了八百里,露出了她夫君的屍骨。

 後來秦始皇勃然大怒,下令把孟姜女抓來,等孟姜女被抓,秦始皇一見她生的貌美,便想納她爲妃嬪,孟姜女不依,抱着丈夫的遺骨跳入了波濤洶涌的大海,一時間,浪潮滾滾,排空擊岸,好像在爲孟姜女悲嘆。

 這個傳說便是著名的孟姜女哭倒長城。

 秦朝顛覆千年,沒想到千年之後,我竟能遇到故事的人物。

 而故事的人物,也今非昔日了。

 一時之間,我不禁呆在了原地。

 孟姜女唸叨着嘴裡的歌,再次坐回了那唯一的出口。

 “現在怎麼辦?”宋子清問道:“能繞路嗎?”

 “兩邊都是懸崖。”冷陌否定了宋子清的提議。

 我回過神來,看了看手錶,時間在流逝,我們耽擱不起了:“要不,我去跟她……講道理?”

 雖然和鬼一般真沒道理可講。

 “沒用。”冷陌又說:“現在唯一的辦法,要麼找到她夫君,要麼,假扮她夫君,把她忽悠過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