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時候，因爲我有了新目標。”十五揚脣，“保羅塞尚《埃斯泰克的海灣》，也是他手裏。我找那幅畫找了多久你是知道的……這個傢伙的富有程度超過你的想象，知道他用什麼做菸灰缸嗎？掐絲琺琅器，如果我沒有看錯，那個至少也有二三百年的歷史。”
卡爾咂舌，車子差點開到溝裏去。
“他是腦子有問題嗎？”
“不，他很聰明。”十五輕揮右手，“所以……你馬上把這輛車子的租用人信息修改一下，那傢伙肯定會查我的。”
“我回酒店就幹。”
“不！”十五轉過臉，語言嚴肅，“現在……馬上改。”
“好吧！”卡爾將車停到路上，拿出電腦，很快就進入租車公司的信息數據庫，“改成什麼？”
“租車人的名字改成狄安娜。”
“你的新名字？”
“是的！”
卡爾迅速敲打着鍵盤，很快，數據庫就變成十五想要的樣子。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卡爾問。
“我們還有一個難題。”十五微微皺眉，“他的家裏確實沒有安保系統，但是……門上有一個虹膜識別系統。”
“所以……”
十五擡手撫住右側眉毛，“所以我還要再見他一次，並且要拿到他的虹膜照片，因爲我還要拿到那幅《埃斯泰克的海灣》。”
“能把那個掐絲琺琅的菸灰缸帶給我嗎？”卡爾說。
“當然。”十五笑道，“如果你需要，我還可以幫你帶一個明代青花瓷的花瓶回來。”
卡爾轉過臉，“我覺得我們應該準備另一個計劃。”
“什麼？”十五問。
卡爾聳肩，“偷他的心，嫁給他，然後再和他離婚，分他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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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一愣，然後就朗笑出聲。
“好建議，我考慮考慮。”
……
……
上海。
因爲慕雲庭玩得很嗨，一家三口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
小傢伙玩累了，起初還靠在沈寧的手臂上與她聊天，後來就她的臂彎裏睡着了。
裴溪遠停下車，用自己的西裝裹住小傢伙，小心地將他從沈寧的懷裏接過來。
沈寧下車打開門，他就將小傢伙送到樓上臥室。
將兩個人的包提進客廳，沈寧掛好衣服跟着他上樓，裴溪遠將慕雲庭安頓在牀上，她就走進洗手間，絞了一個熱毛巾出來，幫小傢伙擦了擦手臉。
兩人一起合作，幫小傢伙脫掉衣服，將他安頓好。
看着枕上閉着眼睛，睡得香甜的慕雲庭，裴溪遠笑着開口。
“這次是真得玩累了，這麼折騰都不帶醒的。”
“小孩子嗎，都是這樣。”沈寧收起脫下來的髒衣服，幫他準備好一套新校服，“我們出去吧？”
“好。”
裴溪遠伸手關掉檯燈。
二人一前一後地退出慕雲庭的房間，沈寧就扶住裴溪遠的胳膊。
“你今晚還要工作嗎？”
“還有一份文件處理一下，發一個電郵就可以了。”
“那好。”沈寧點點頭，“我先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