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冰無法置信的看向他:「王爺,臣妾再怎麼說也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為何要這般狠心絕情,難道真的如傳言中所說那般,跟紀雲舒早已經私通,為了她,甘願受世人辱罵?」
凌景月眼底閃過凜冽殺意,他絕不能容忍任何人詬病兩人之間的感情,他是好不容易才求得紀雲舒同意大婚,萬一她再改變主意,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想要發作的時候,紀雲舒鎮定的聲音突然響起:「是,我們兩人兩情相悅,哪怕我曾經頂著未來皇后的身份,我也愛他,就算坐實了傳言,那又怎樣?」
燕如冰震驚的瞪大眼睛,她從來都沒有想到紀雲舒會光明正大的承認,她嘶聲咒罵:「你是不要臉的踐女人!」
「啪!」紀雲舒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她的臉頰上,冷聲反駁:「你在罵別人的時候,先反思一下自己,王爺明明不愛你,你憑什麼要算計他坐上月王妃的位置?你配嗎?」
燕如冰被駁的啞口無言,是啊,凌景月從來都沒有說過愛她,只是因為兩家的交情,他才容忍著沒有把自己趕出王府。
凌景月沒有理會滿臉委屈和痛苦的燕如冰,他複雜且欣喜的目光落在紀雲舒的身上,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她的告白,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的死纏爛打,她才被動承受,並允諾了婚約。
他露出傻笑,剛剛她當著別人的面,親口說出愛他的宣言。
燕如冰看到那抹掛在凌景月英俊面容上的笑意,頓時覺得十分刺眼,她咬了咬牙,嘶聲說道:「我詛咒你們這輩子都不會幸福!」
凌景月再沒客氣,沉聲大喝:「來人,將殺人兇手燕如冰押送刑部!」
不斷慘叫的燕如冰被人拖下去,只留下紀雲舒和凌景月留在殿內。
凌景月再不顧忌,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快步離開。
兩人的腳步聲消失之後,原本昏迷的紀雲雪突然睜開眼眸,有淚水悄然滑落在臉頰上,唇邊勾起凜冽猙獰。
「紀雲舒,我沒得到幸福,你也休想,這輩子,我跟你不死不休!」她暗暗發誓。
凌景月無法壓制心口間的悸動,他一直纏著紀雲舒親了個夠,然後才依依不捨的將她放開,抵著她的額頭說道:「舒兒,你之前是怎麼跟燕如冰說的,再說一遍,我很想聽!」
紀雲舒伸手將他推開,抱怨的皺起黛眉:「我說什麼了?不記得。」
凌景月勃然變色,狠狠將她壓在身下威脅:「你若是不說,我今天就放你離開了!」
紀雲舒眼看著他眼底燃燒起來的簇簇火苗,還真怕他鬧出什麼,便小聲呢喃:「我說了愛你啊,很早之前就已經愛上了你,滿意嗎?」
凌景月俯下了身重重親她:「我當然滿意,因為我也愛你!」
許久之後,紀雲舒才逃出他的鉗制,她擔憂提醒:「燕如冰被送進刑部的事情肯定給娘親一個交代,畢竟之前燕如冰救過她xin命,萬一別人指責她恩將仇報,她只怕會受不住。」
凌景月那雙陰鬱的眸子揚起來,不滿道:「如果沒有那點救命之恩,本王早已經把她給殺了,哪裡還用得著送刑部那麼麻煩!」
紀雲舒知道他很憤怒,燕如冰真的是太狠毒了,為了敗壞她的名聲,竟然膽敢對紀雲雪下殺手。
幸好被她及時阻攔,否則輿論造起來,她跟大哥都要受到牽連。
她冷聲說道:「不能再讓燕如冰回到皇宮,就讓她在大牢度過下半生!」
凌景月點頭同意:「我會讓人給她定罪,原本該是必死無疑,看在她之前救過太后的份上,就留著一條命,永遠囚在牢室,不得自由!」
寒太后聽到兩人決定的時候,一左一右的握住兩人手腕,慈愛道「我知道因為這件事情讓你們為難了,不管最後的結果怎樣,我都會遵從。」
「娘親,我只擔心別人會說你什麼!」紀雲舒複雜開口。
寒太后失笑:「我將來久居深宮,是皇上的母親,這天下最尊崇的女人,誰還敢說什麼?再說了,戳脊梁骨的話,娘親聽的還少嗎?不在意的。」
頓了片刻,她才眯著眼睛說道:「舒兒,你來的正好,娘親給你綉了嫁衣,你快看看,合適嗎?」
不多時,一名老嬤嬤托著一個考究的錦盒走上前,寒太后親手打開,就見眼前金光閃閃,那嫣紅的嫁衣呈現在她們眼前的時候,兩人臉上皆是驚艷之色。
凌景月從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嫁衣,胸口處綉著鑲了金邊的大朵芙蓉花,層層疊疊,就像是花朵組成的雲層那般好看耀眼。
紀雲舒眯著眼睛讚歎:「娘來,可真好看啊,我這輩子就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衣裳,我要是穿上,那還不成仙女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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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太后伸手點了點她的鼻頭:「你可不就是仙女嗎?不穿這嫁衣,也是娘親眼裡的仙女兒,是不是王爺?」
已經看呆了的凌景月只顧著點頭,他已經幻想著跟紀雲舒成親的美妙場景了。
到時候,穿上這天下獨一無二的嫁衣,他的月王妃,肯定是全京城最矚目亮眼的新娘子。
寒太后被他的傻樣逗笑了,出聲趕人:「行了,拿著嫁衣趕緊回去,我有些累,得眯一會啊。」
兩人何嘗不明白娘親這是給兩人製造在一起的機會呢,她將嫁衣盒子用力抱在懷裡,親了一下才道:「多謝娘親,穿上你親手繡的嫁衣,我就是這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子!」
寒太後用力點頭:「對,我的舒兒和月王一定會幸福!」
回去的馬車上,紀雲舒靠在他的肩頭輕聲呢喃:「從前這般場景,我是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在紀府那居心叵測的家族,每天都要提著一顆心,稍有不慎,就會被紀雲雪算計進去。」
凌景月自然知道她從前過的苦日子,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往後,本王會疼愛你,凡事都聽你的,好嗎?」
紀雲舒挑眉,水光盈盈的眼眸落在他那張英俊的容顏上,輕笑道:「怎麼?你是要做妻管嚴啊?」
凌景月十分自豪:「妻管嚴又怎樣,耐不住本王心甘情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