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男同事搖頭嘆了口氣，“之前我還以爲，季導和別人不一樣，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這年頭，拼爹拼媽拼錢拼人脈……咱們這種又沒錢又沒人的，只能一輩子當小透明了！”
身後，寧小菲聽着二人的聲音，腳步頓時遲疑下來。
“小菲。”
恰好，張越從電梯上來，看到她，立刻就叫着她的名字追過來。
前面的兩位同事轉過臉，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寧小菲，頓時齊齊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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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一眼，兩個人忙着轉身小跑到寧小菲面前。
女同事緊張地抓住她的胳膊，“小菲，你可別誤會，我們沒說你。”
“是啊，”男同事也是苦着臉，“小菲，我們沒別的意思，其實我們都知道，你……你是靠才華的……”
二人一改剛纔的嘴臉，開始轉拍她的馬屁。
這也難怪，之前穆天野怎麼整裴若希，組裏所有人都看在眼裏，他們也不過就是在背面嚼嚼舌頭，現在竟然被人家正主抓到，早已經是嚇得面色蒼白，只恨不得跪下來求她原諒。
寧小菲滿腹地委屈卻又無法發作，輕輕從女同事手裏抽出胳膊。
“你們別多想，我什麼也沒聽見。”
她本想息事寧人，卻被對方誤以爲她生氣。
“小菲！”女同事都要急哭了，擡手就往臉上抽了一巴掌，“我……我該死！您……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行嗎？我新買的房子，每個月要還六千多月供，您要是把我趕走了，我……我就只能跳樓自殺了我！”
“是啊，小菲。”一旁的男同事也是面色蒼白如紙，“您……您千萬別和我們計較！”
寧小菲的心情卻越發糟糕，“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
“謝謝！”
“謝謝你！”
兩個人立刻一迭聲地向她道謝，迅速走進辦公室。
看着二人的背影，寧小菲心中好不彆扭，張越就拍拍她的肩膀，“你別在意，他們就是那種人，別理會就行了。你的策劃寫得怎麼樣了？”
寧小菲感激地向他一笑，然後就將打印好的策劃遞過去，“我昨天加班寫得，不是很滿意，你看看，提提意見。”
張越拿過去，認真地看了看，看到最後，只是興奮地轉過臉，“可以啊小菲，你這麼多點子哪來的啊？”
寧小菲不好意思地笑笑，“真得還可以啊？”
“不是還可以，是太可以了！”張越將策劃稿遞給她，“還好我是做後期的，不用和你競爭，要不然……壓力山大！”
“我可沒那麼厲害，杯子給我，我幫你打水。”
張越就不客氣地遞過來，“謝了。”
她拿了兩個杯子去打水，開水間裏原本有兩個同事在打水，看到她，正在接水的那個立刻主動退到一邊，將沒有接滿的杯子移開。
“沒事，我不急。”寧小菲笑道。
“我接完了。”對方向她一笑，端着半杯水和同伴迅速離開。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染上瘟疫一樣，生怕看她一眼就會被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