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語兒受了些刺激胡言亂語，鬼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大夫人勉強地笑著搪塞，讓婢女趕緊把喬夕語帶下去，但是夜墨寒卻完全不買賬。
“本王正好也好奇這湯羹里面出現的腐肉草是怎麼回事，相府之中，竟有人敢對顏兒下這樣的毒手，莫涼，將喬二小姐帶回去，本王要親自審問。”
莫涼點頭，欲上前抓人，卻被大夫人攔住，說什麼都不肯讓人把女兒帶走。
喬丞相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鬼王殿下，您為了某些子虛烏有的事帶人大鬧本相的相府，這般目無法紀，胡作非為，就不怕本相明日一狀告到陛下面前嗎？”
“本王向來恣意妄為，父皇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夜墨寒回得理直氣壯，差點把喬丞相氣得吐血。
有關于這件事，雙方都不肯退讓，一時之間，僵持不下，誰都別想踏出這個屋子一步。
眼看著離毒發的時間越來越近，喬夕語急得快要瘋掉，緊緊地抓著大夫人的袖子︰“娘，求求你把解藥給我，我不要毀容，再拖下去，我就毀了。”
她苦苦哀求，柳雲兒這會兒也是急得不行，可問題是，如果她現在把解藥拿出來，無疑是承認自己在夕顏的湯羹中下了毒。
一旦這件事爆出來，鬼王肯定不會輕易地放過她。
約莫一刻鐘之後，夜墨寒手下的一名暗衛拎著一個老嬤嬤扔在眾人面前，順手遞了一包東西給他︰“這奴才偷偷摸摸想要處理這些腐肉草，被屬下發現，請王爺發落。”
大夫人聞聲瞧過來，再看見那老嬤嬤的臉時，臉色驟變。
這一位，正是她當初給她陪嫁來相府的乳娘，也是她最信任的貼身嬤嬤。
“瞧夫人這臉色，想必是認識這奴才了。”
夜墨寒接過暗衛遞過來的東西，眼中的譏誚加深，“夫人可否給本王解釋一下，這種害人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顏兒的湯羹之中？”
“這……”柳雲兒支吾著，額頭上冷汗直冒，“秦嬤嬤的確是妾身的人，但是什麼腐肉草，妾身是真的不知情啊。”
“這些事都是老奴自己的主意，夫人完全不知情，是老奴自己恨毒了大小姐，才會對大小姐下手，老奴一人做事一人擔，絕對不連累其他人。”
跪在地上的老嬤嬤跟著應和，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絕口不提喬夕語母女在這件事中動的手腳。
“嬤嬤這話我就听不明白了，若只是你一人所為，為何喬夕語不找你要解藥，而纏著夫人呢？”
夕顏冷笑著拆她的台，那銳利的眼神，似要將她看穿。
“這，這是因為老奴下手的時候，不小心被二小姐瞧見了，老奴為了避免麻煩，就說是夫人的意思，二小姐怕是信以為真，才會如此。”
那嬤嬤說得頭頭是道，言辭之縝密，讓人挑不出錯處。
鬼王殿下面無表情，夕顏冷笑。
“你這個踐婢，怎麼如此糊涂。”大夫人上去便給了那嬤嬤一巴掌，“縱使大小姐有什麼地方苛待了你，你也不能以下犯上對她下毒，若非鬼王殿下即使察覺，這好好的一個姑娘非毀在你手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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