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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住手掌中心的項鍊，上面每一寸紋路早已刻入他的心裡。
林家信物，看上去一模一樣，而只有林家嫡系才明白每一處細微差別。
圓形吊墜上的圖案，是林家的徽章，暗黑色中夾雜著淡淡金黃色。
帝王色，寓意為持有者是林家的未來接班人。
所以，項鍊必然是真的無疑，而項鍊的主人……
林英正合上手掌，項鍊被緊緊握住，手指因為使出的力道過大而骨節分明，白骨森森。
淩厲的目光射向笑容甜美的女人，“這條項鍊，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舒雅笑容瞬間凝固，美目微閃，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英正哥哥，你問項鍊嗎？”
“我送給的是瑤瑤。為什麼會在你這裡？”男人聲音冷若冰霜，眸色越發暗沉。
“我就是瑤瑤啊。”舒雅睜大雙眼，一臉驚詫，“英正哥哥，你今天怎麼了？這項鍊是你親自送給我的，為什麼這樣問？”
“林飛！”
“是。”被點名的人大步向前步。
周圍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
林飛的手裡捏著一隻小巧的錄音筆，對準播放鍵輕輕一按，很快便有動靜傳出來。
“媽，你怎麼回國也不提前給我打聲招呼？”
“媽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樂樂，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
“樂樂、樂樂，這麼難聽的名字，我早就告訴你，叫我小雅就可以了。家裡這麼多人，就你老是改不了口。”
“快快樂樂，怎麼就難聽了？對了，剛才，你說你現在是瑤瑤，是什麼意思？”
……
“表姐，姨媽難得來一次，你怎麼要送她走啊？”
“她見我開口就叫我樂樂，我敢留她嗎？萬一被林英正聽到怎麼？我今天一定要拿下他！”
……
兩段對話戛然而止。
空氣陷入一片死寂。
店長和數十名店員聽得莫名其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向另一處。
兩個女人臉色陡然巨變，兩道嬌小的身子齊齊顫抖，神情絕望而恐懼。
就好像，突然遭遇世界末日。
“這條項鍊，你是從哪裡得來的？瑤瑤在哪裡？”
裹了冰渣的聲音，每一字都像把冰刀插入對方的心臟。
已經問了兩遍同一句話的男人，雙眼赤紅，渾身上下散發出令人畏懼的殺氣。
舒雅心臟狠狠一抖，腦袋劇烈地來回搖晃。
“瑤瑤？不！我就是瑤瑤啊！英正哥哥，我就是瑤瑤啊，你說過要娶的人，我就站在你面前！”
林飛滿面憤恨，大手一揚，幾張照片紛紛落下，散落在地。
“錄音、照片、收養記錄，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舒雅，小名樂樂，五歲那年被舒家收養。母親汪美瑜每年都會為你慶祝生日，蛋糕上的文字永遠是同一句，‘祝我心愛的樂樂永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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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雪楠雙腿早就嚇得發軟，無法移動，只能彎腰俯身撿起脚下的一張照片。
視線才接觸一瞬，赫然醒目的內容，整個人頓時徹底癱倒在地。
舒雅身上裹著厚重繁雜的婚紗，拖著步子竭盡全力靠近男人，“不、英正哥哥，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