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快下來！”穆天野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與以往那個強勢的男人不同，此時此刻，他的臉色明顯有些蒼白，聲音中明顯帶着緊張和惶恐，“只要你下來，你想怎麼樣都行！”
“是啊，夫人，您有話下來說。”
寧不菲側臉看看陽臺外，別墅挑高不低，再加上臺階，這個高度也有三四米，一眼看去，確實也有點可怕。
“你們退後！”
穆天野和周濤忙着向後退了幾步。
“再退。”
二人一路退到門口，寧小菲這才縮回邁出去的一條腿，重新踩回陽臺的地板，人依舊戒備地看着穆天野。
看到她雙腳重新踏回陽臺，穆天野提着的心這才稍稍放鬆了些，燈光映出男人的臉，飽滿的額頭上明顯的一層薄汗。
“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哼！”寧小菲冷哼，動作太猛，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倒吸口涼氣，忙着擡手按住鼻翼，“不是故意就打成這樣，故意的是不是要把我鼻子打斷？”
因爲鼻子不適，說話時寧小菲鼻音顯得很重，聽上去就有幾分哭腔。
看着她的樣子，穆天野早已經一陣心疼，當下柔聲又問，“骨頭沒事吧？”
“少在那裏假慈悲……啊嚏……噝——”
被冷水一吹，她又打個噴嚏，鼻子又跟着一陣疼。
“你快進屋，陽臺上冷。”
“現在知道我冷了？”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寧小菲又來了脾氣，“剛纔我在樓下求你喊你的時候你幹嗎去了，我就凍着，凍死算了，反正也沒人關心！”
在樓下求他？
穆天野很容易就抓住重點，微微眯起眼睛。
“你一直在樓下？”
“裝什麼蒜啊，我喊得嗓子都啞了，那麼大聲地喊你求你，保安都喊來了，你敢說你沒聽見？！”
“我沒在這邊，我剛從公寓那邊回來。”
“騙鬼啊，燈都開着，還去了公寓，我剛從公寓過來，怎麼沒看到你？”
“那是因爲我走得太急，忘了關門，既然你在樓下，應該注意到，這輛車子剛纔不在外面。”
寧小菲側臉看看樓下，目光落在那輛奔馳車上——剛纔，這輛車好像是不在。
難道，錯怪他了？
“夫人，剛纔穆總確實是在公寓，我是打那邊的座機電話他才回來的。”周濤也幫忙解釋，“夫人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我的通話記錄。”
“你們都是一個鼻孔出氣，沒事你跑到公寓那邊幹嗎？”
穆天野有些猶豫。
“我……”
“你什麼你，說不出來了吧，因爲你跟本就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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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得去了。”
“那你爲什麼去那邊，你說啊！”
“我過去是因爲……”
“因爲什麼，怎麼不說啊，因爲你在說謊！說什麼不在，說什麼以後再也不打我，說只要我說實話你就原諒我，還說什麼再也不會把我一個人丟下……全是騙人的！你……你和所有的男人都一樣，都是騙子，大騙子！”
最後幾個字，寧小菲是啞着嗓子吼出來的，語氣裏有明顯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