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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身，假裝喝酒避過他的手指，桑榆輕聲開口。
“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我喝完這杯酒就走。”
江東隅伸過杯子，她抬過杯子與他碰了碰，重新轉過身去看風景。
他也轉過身，站到她身側。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嗎？”
“不記得！”
她故意說。
當然，不會不記得。
那天他說請她去看畫展，她提前兩個小時開始化妝，結果遇到下雨，毫無經驗的她妝花得一塌糊塗，最後只能在洗手間洗了臉素面朝天。
他送她回家，在公寓門廊裏吻她，那是她第一個和男孩子接吻，緊張得要命，差點咬到他的舌頭。
那是她人生中最窘迫的一天，也是最快樂的一天。
“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告訴你……”男人將杯子裏的酒液咽下喉嚨，“那天也是我第一次接吻。”
她撇嘴，“我才不信！”
如果是第一次的話，怎麼可能她那麼狼狽，他那麼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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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酒杯放到桌上，江東隅站到她身後，兩臂伸過來擁住她的腰身，將臉埋進她的長髮。
感覺著他的呼吸掠過耳朵，桑榆握著酒杯的手指，瞬間寒毛倒豎，全身的皮膚都隨之繃緊。
“你……你該回去了！”
她結結巴巴地開口，心裡卻緊張得要命。
要是他現在得寸進尺，她真得沒有拒絕他的自信。
“晚安！”深深嗅嗅她的氣息，江東隅努力控制自己直起身，“好好休息！”
說完，他直起身，大步走出門廳，拉開門反手將門閉緊。
手指在門把頭上輕輕摩挲了幾次，這才鬆開門把手，穿過回廊回到對面的901，一進門就直奔洗手間，捧起冷水洗了幾把臉，這才將那股燥動的情緒壓抑住。
抬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男人唇角輕揚。
“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失望！”
……
……
第二天清晨。
在餐廳裏看到江東隅的時候，桑榆已經沒有半點驚訝。
小傢伙已經換好衣服入座，看到她，立刻笑著開口。
“媽咪，早安！”
“早！”
彎下身在已經坐在桌邊的桑田頰上吻了吻，她側身準備入座，就聽身側江東隅輕輕咳嗽一聲。
她疑惑抬眸，就見江東隅抬手指指自己的臉。
“我的呢？”
“你的！”桑榆端過牛奶杯，故意裝傻，“你的什麼？”
男人挑挑眉，目光深邃地掠過她的臉。
“早安吻！”
桑榆端過杯子送到嘴邊喝了一口，又叉過雞蛋送到嘴裡，人就向他轉過臉，抬手勾勾手指，“現在補給你！”
她倒不信，又是牛奶又是雞蛋的，他還要親？
對面，桑田就咯咯地笑出聲來，“媽咪，你好壞！”
桑榆白她一眼，“吃你的飯！”
小傢伙垂下頭去吃飯，她剛剛放下牛奶杯，頸上已經被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叉子劃過盤子，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桑田疑惑地抬起臉，江東隅已經沒事兒人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桑榆抬手撫撫側頸，瞪他一眼，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