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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惜，小七，四妞，快過來，快過來讓奶奶好好瞧瞧，快一年沒見你們，可把奶奶給想壞了。”
“誒喲，我瞧著可不像，奶奶，你看看你，這一年沒見，都瞧著比四叔成親那會兒年輕了些。”小惜向來鬼機靈，進了門之後就發現吳氏以前曬得黢黑發皺的皮膚居然有點兒變白了，而且皺紋也不如之前多了。
吳氏聞言，不由一愣，隨即拍著大腿笑了起來。
“你這孩子，嘴巴就是會說，不過……我真的瞧著年輕了些嗎？”
吳氏說著，還用手摸了兩把自己的老臉，朝著幾個兒媳婦問道。
錦繡幾個憋著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發現果真是要年輕了些，不由紛紛點頭誇讚。
“真的呀，看來裕景縣的水土是真好啊，趕明兒我也要去待一陣子才好。”錦繡打趣完，就捂著嘴輕笑，那厢羅氏就一手推了她一下。
“你走開點！你就不用去了，已經够好看的了，我和大嫂才應該去待一待，年輕年輕，你瞅瞅，咱倆一年的，我瞅著可比你大了好幾歲。你要是再去，我倆留在家裡，以後見面別人得說我是你姨娘了。”
羅氏的確比錦繡略顯老態，但那都是早幾年太辛苦勞累留下的痕迹，饒是這些年輕鬆了許多，趙明智也處處護著她，但也回不到年輕的時候了。
歲月無情啊。
臉上的老態，也正是她為這個家付出的最好證明。
吳氏聽到兒媳婦們的吹捧，一顆老心不由飄了起來，將視線落到了小兒媳婦身上。
“這可不是裕景縣的水土養人，而是暮雪會養人。虧得她個丫頭不嫌麻煩和浪費，成天拿著珍珠粉啊香膏啊什麼的，朝著我這張老樹皮似的臉上抹，都不知道浪費了她多少好東西，才勉强好了一些。”
三人聞言，原來如此。
“娘，那些東西都是現成的，我娘每個月都會按時給我寄，不用也是放著壞了。而且啊，你別看你跟爹都是爺爺奶奶輩的了，可這年紀真不算大，人家還有六十歲的生娃娃呢，你和爹前半輩子為了孩子奔，這老了才有時間享享福，自然要好生保養，爭取讓我爹看了高興啊。”
暮雪這一席話，直把吳氏老臉說的一陣通紅。
錦繡幾個則是稍稍一愣之後，抱著肚皮笑得前俯後仰起來。
二妞四妞幾個聽不大懂，就在旁邊跟著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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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小惜，瞪著一雙大眼睛，眨都不眨的瞅著吳氏，語不驚人死不休。
“奶奶，你還要給我們生小叔叔嗎？”
吳氏聞言，通紅的老臉霎時變成了血紅，轉手就在暮雪的屁股上面輕輕拍了一把。
“你個瘋丫頭，幾個孩子也在呢，說什麼瘋話，老娘都半只脚踏進棺材裏了，還生娃，生個屁還差不多。”
暮雪這才想起小惜幾個也在，忙自打了兩下嘴巴，嘿嘿笑了。
“忘了，忘了，嘿嘿。”
“好了好了，大家都各自坐下說話吧，說正事，這回的洪水聽說很厲害，我們在裕景縣都看到了不少流民，你們到底是怎麼躲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