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向她點點頭，“被告律師質疑有效，原告律師，如果你想要證明你所說的，就請拿出更多的證據來。”
簡凌臉色平靜，“法官大人，我想就這份證據，向被告裴溪遠，以及他的妻子沈寧詢問一些問題。”
“我反對！”溫柔再次站起身，“這不是刑事案件，證人有權力選擇做證或者不做證，我當事人的妻子沈寧女士，可以拒絕出席。”
法官擡眸，看向沈寧。
“沈寧女士，你願意出席做證嗎？”
沈寧從陪席審上站起身，“我願意！”
如果她不出庭做證，對方勢必會對裴溪遠狂轟亂炸，她希望能夠幫他儘可能地擋上一擋。
“請證人入席。”
沈寧向法官點點頭，走下臺階，行到證人席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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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凌立刻就走過來，向她詢問。
“沈寧小姐，請問這是你的筆記嗎？”
“是的。”
“那麼，我再問你，裏面的‘遠寶寶’，是誰？”
溫柔側眸，擔心地看向沈寧。
她之前就已經提醒過她，一定要想辦法否認，想辦法證明這份筆記與裴溪遠沒有半分錢關係。
沈寧和裴溪遠到底能夠圓到什麼程度，這是溫柔也不能確定的。
“這是我對我的丈夫裴溪遠先生……”沈寧含笑注視着被告席上的裴溪遠，“私下裏的暱稱。”
溫柔眉尖一皺。
她，她竟然這麼簡單就承認了？！
她側眸，看了一眼裴溪遠，後者臉色平靜地坐在被告席，正在與沈寧微笑對視。
簡凌揚脣，“也就是說，筆記裏寫的所有事，確實是與裴溪遠先生有關，對嗎？”
“沒錯。”沈寧依舊答得乾脆利落。
“那麼……也就是，裴溪遠先生，確實是有非常嚴重的心理疾病——雙重人格，對嗎？”
“不對。”沈寧收回目光，注視着簡凌，“我的先生是一個心理非常健康的正常人，他沒有任何心理問題。”
“既然他沒有任何心理問題，那這份筆記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這是書稿！”沈寧道。
“書稿？！”簡凌皺眉，“你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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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謊。”沈寧表情淡淡的，“我雖然是外科醫生，可是我也同樣擁有心理學碩士的學位，我的丈夫裴溪遠先生更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他甚至出版過數本心理學著作，這只是我們兩個合力編寫的一本書稿的手稿而已。大家都知道，對於心理疾病患者，出乎隱私的考慮我們需要保密，當然不能提對方的名字，所以需要人名的時候，我就會用我先生的暱稱代替。”
簡凌輕哼，“你在說謊，這跟本不是書稿！”
“簡淩小姐，這是法庭，如果你認爲我在說謊，請您拿出證據來。還有……”
沈寧平靜地注視着簡凌，語氣裏已經染上深沉。
“這一份筆記是我和我先生的私人物品，現在書稿公示，已經爲我們將來書稿的出版，帶來極爲惡劣的影響。
這份書稿我從未丟失過，現在卻公然出現在你的證據中，我有理由懷疑有人偷盜我的東西，所以……請簡律師有所準備。
今天庭審結束之後，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不排除使用法律手段的可能。”
……
……
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