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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
桑田與江媽媽已經說過話，這會兒也放鬆下來。
蔣知寧裝模做樣地取出小本子記下來，“你學過唱歌跳舞嗎？”
“沒有。”
“那別的呢，比如……畫畫？”
“我會畫畫！”
“這孩子幾天前才得到全國比賽的大獎呢！”豆豆媽在旁邊介紹道。
“這麼厲害！”蔣知寧抬起臉向江媽媽一笑，“跟東隅小時候還挺像的，我記得東隅很小的時候就得到獎吧？”
“是啊，那孩子從小就喜歡畫畫。”
東隅？
聽到這個名字，桑田大眼睛眨了眨，“你們說得是江東隅江叔叔嗎？”
“江叔叔？”蔣知寧眼底閃過冷色，嘴上卻裝著驚訝，“小朋友，你認得江東隅？”
“那當然了！”桑田笑應，“江叔叔教過我畫畫。”
“真的？”蔣知寧眼中笑意越濃，“沒想到，東隅還收了小徒弟呢？看來，這小傢伙和東隅好像還有點淵源，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我媽咪叫桑榆，桑樹的桑，榆樹的榆！”
小傢伙說得一臉輕鬆，聽到江媽媽的耳朵裏，卻無異於一顆巨型炸彈。
桑榆？
扶在小傢伙手臂上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江媽媽急聲追問，“你是桑榆的女兒？”
“對啊！”小傢伙側眸，“奶奶認識我媽咪嗎？”
“我……”江媽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掩飾地咳嗽一聲，“你剛剛說，江叔叔教你學畫畫，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最近啊，江叔叔說要把他會的全部教給我！”提到自家江叔叔，桑田的語氣裏明顯地染上快樂的情緒，“江叔叔好厲害的，不僅會畫畫，還會做飯，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把江叔叔變成我爸爸……”
小傢伙一臉嚮往，卻並沒有注意到江媽媽已經沉下去的臉色。
“不行！”站起身來，江媽媽胸口劇烈起伏著，“想都別想！”
小傢伙疑惑地抬起臉，“奶奶，你怎麼了？”
垂臉看看眼前的小傢伙，江媽媽深吸口氣，壓住怒意，轉身走向停車場。
“不好意思！”蔣知寧站起身，向豆豆媽歉意一笑，“失陪一下。”
豆豆媽疑惑地皺眉，“那……”
“報歉啊！”蔣知寧看一眼桑田，向走遠的江媽媽揚揚下巴，“客戶認為不太合適，這件事情就不要告訴孩子家長了，真是不好意思！”
豆豆媽並不知道這其中複雜的關係，只把江媽媽當成是蔣知寧所謂的“客戶”，當即一笑。
“哦，沒關係。”
“失陪！”向她點點頭，蔣知寧轉身追到停車場，“江姨……”
江媽媽抬手理理頭髮，努力控制住情緒，“小寧，報歉，我剛剛有點失態。”
“江姨！”蔣知寧伸手扶住她的手臂，笑著安慰，“這件事情可能是誤會，也許……只是凑巧重名！”
“怎麼可能？”江媽媽輕輕搖頭，“最近我一直覺得東隅有點不對勁，現在看來……桑榆是真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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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東隅只是想要幫幫她們，您也知道，東隅他……一向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