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自然是不會相信他說的那個借口,這是摔得還是被人打得,一目了然。
沈天浩心虛的移開目光,「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著就出去散散步。」江清河心疼極了,輕輕的摩過他的面容,「疼嗎?」
「沒、沒事,明天消了腫就不疼了。」沈天浩往樓下走去,「你趕緊上去睡覺,我也回去了。」
「天浩。」江清河欲言又止,走到他面前,燈光恍惚的打下,落在她的眉眼間,不難看出,她已經紅了眼。
沈天浩忙道:「別哭,我沒事,真的。」
「是不是我姐姐又威脅了你什麼?」江清河自責的低下頭,說完這句話,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滾出眼眶,別提有多麼的委屈可憐了。
沈天浩彎下腰替她擦了擦眼角,「沒有,她有什麼資格威脅我?她在我眼裡不過就是一個跳樑小丑,不足為懼。」
「你今天晚上接了那個電話之後就很奇怪,我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你又不想我擔心就不告訴我,是我沒用,不能替你想辦法。」
「清河,我不許你這麼想。」沈天浩溫柔的將她抱入懷裡,「我們現在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幸福的天堂,你要知道,我現在是每一天每一秒都盼著下個月早點來,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娶回家。」
江清河靠在他肩膀上,「我也希望那一天早點來,可是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委屈。」
「誰敢讓我受委屈?」沈天浩輕輕的扯了扯她的嘴角,「別哭了,我的清河笑起來的時候最漂亮了。」
江清河破涕而笑,「你這樣子,我真是又想笑又想哭。」
「快回去睡覺吧,明天不是還有課嗎,你得好好休息了,瞧瞧這黑眼圈,這兩天都沒有怎麼休息吧。」
江清河搖頭,「我是高興的睡不著。」
「我今晚上也會高興的睡不著。」沈天浩牽上她的小手,「總算苦盡甘來,以後沒有人再敢對你閑言碎語了,誰敢胡說八道,我打的她連親爸親媽都不認識。」
江清河點頭,「我想再和你一起走走。」
沈天浩替她攬了攬衣服,「好。」
月夜下,兩道身影被靜悄悄的拉長、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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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國,一場小雨過後,天邊隱隱約約的顯出了一道不易察覺的彩虹。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江清檸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正坐上榻上翻閱著翻譯書。
洗手間方向,時不時會傳來稀稀疏疏的流水聲。
江清檸手裡捧著書,卻怎麼也讀不進去,總是情不自禁的伸長脖子往洗手間看去。
三哥好像洗了很長時間了。
「咔嚓」一聲,洗手間的門從內被人打開了。
沈烽霖穿著休閑服走了出來,頭髮濕濕嗒嗒的黏在臉上。
江清檸逮到機會,拿著乾淨的毛巾主動獻殷勤道:「三哥,我替你擦擦頭髮。」
沈烽霖沒有拒絕,就這麼坐在了椅子上。
江清檸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著,小手指總是不經意的觸及到他的皮膚,他的皮膚很燙,而自己的手指很涼,冰與火的觸及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腦子裡蔓延開了。
啊,這不可挑剔的側顏;啊,這俊美如斯的下巴輪廓;啊,這若隱若現的心口風光。
不行了,她必須要重新來一遍。
啊,他這該死的,隨意散發的魅力啊。
沈烽霖注意到她動作的停頓,伸手將她手裡的毛巾拿了過來,「我自己來吧。」
「三哥,我來。」江清檸死拽著不撒手。
沈烽霖道:「我讓人在隔壁給你開了一間房。」
「……」江清檸的手一抖,毛巾被他搶走了。
沈烽霖自顧自的擦了起來,「畢竟現在沒人知道你和我的夫妻關係,避免被人閑言碎語,我給你安排了別的房間。」
江清檸低下頭,「三哥,明明我們結婚了,為什麼就不能同處一室?」
「你還小,很多東西不懂。」沈烽霖將毛巾放在一旁,與她四目相接,「聽話。」
江清檸撅了撅嘴,「好。」
沈烽霖當真是沒有料到她竟然答應了這麼快,真的是善解人意。
江清檸沉默中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更是不著痕迹的把他房間里的房卡順走了一張,等深更半夜,所有人都熟睡的時候,她再偷偷溜進來。
沈烽霖站在門口,朝著她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很明顯,在要東西。
江清檸裝傻充愣把自己的房卡遞給他。
沈烽霖看了一眼房間號,搖頭,依舊執著的朝著她伸著右手。
江清檸揣著明白裝糊塗道:「三哥,你要做什麼?」
「房卡給我。」沈烽霖一語道破她的所有目的。
江清檸尷尬的笑著說,「我剛剛不是給你了嗎?」
「這間房的。」
江清檸雙手背在身後往後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回房間了。」
「丫頭。」沈烽霖叫住了她。
江清檸鼓著腮幫子,活生生的把自己氣成了一隻胖河豚。
「給我。」沈烽霖還是那句話。
江清檸被迫著把口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晚安。」沈烽霖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轉身回了房。
江清檸抱著自己的包包一臉不高興的看著那扇緊閉的門,不肯死心的走到了房門前,側頭貼耳聽著裡面的動靜。
真是安靜的落針可聞啊。
月上中天,四下僻靜。
江清檸躡手躡腳的站在了大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沈烽霖還沒有睡,不明所以的看著門口處有些為難的小丫頭,他問:「怎麼了?」
「三哥,我房間里的燈好像壞了。」江清檸一臉嚴肅的說著。
沈烽霖跟著她走了過去,隨隨便便的按了一下控制鍵,瞬間,燈火通明。
江清檸傻笑著,「原來是我把燈關了,難怪不亮。」
沈烽霖點了點頭,又準備往回走。
江清檸又指著洗手間,她道:「三哥,你聽,水龍頭好像壞了,一直在滴水。」
沈烽霖走進了洗手間,擰了擰水龍頭,水珠戛然而止。
江清檸撓了撓頭髮,「原來是我沒有關嚴實。」
「嗯。」沈烽霖再次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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