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窖之中,院中所發生的一切都落入鄧翊的眼中。
因為傷口發炎的問題,他整個人顯得昏昏沉沉。
即便如此,透過攝像頭看到周承鄴悲慟的表情之後,仍是低沉著嗓子笑了。
只是喉嚨之中存著一口痰,令他接連咳嗦。
被強制押在一旁的阮恬也緊緊盯著鏡頭,不想錯過關於周承鄴的每一楨鏡頭。
「怎麼樣?周承鄴好像比我想象中更無能!」
「不是的。」
阮恬開口辯解。
她的維護,很快換來響亮的一記耳光。
大幅度的動作令鄧翊喘息聲加重,整個人搖搖欲墜。
「別給我演什麼深情厚誼的戲碼,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得!」
說完,板著阮恬的頭令她貼近電腦屏幕,「你看清楚了,你的愛人除了抽煙哀傷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阮恬被押著,面色漲得通紅。
有些喘不上氣來,她拼了命地掙扎,想要從鄧翊的鉗制中掙脫出來。
可即便對方因為受傷感染而高燒不退,可男人同女人在力量上總歸是懸殊的。
「你信不信,我能把你在他眼皮底下帶走?」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令阮恬膽寒。
「你別用這種目光看著我,我懷疑你在質疑我的能力!」
說罷,鄧翊發出得意的笑聲。
阮恬只覺頭皮發麻,好在一直鉗制著她的手總算放開了。
只是因為一連串的動作,鄧翊發出幾乎要將肺吐出來的咳嗽聲。
「你不舒服。」
待阮恬喘息過來之後,這才關切地說明。
與其說是關切的說明,倒不如說是在說事實。
「少廢話,別以為你說幾句好聽的,我就會放過你。」
鄧翊一邊咳喘著,一邊狠狠地瞪了阮恬一眼。
隨即將電腦關機,倉惶地收拾東西,將所有東西整理好打包在甩在肩膀上。
這才伸手去牽拉阮恬,「走!」
「去哪兒?」
阮恬驚恐地睜大雙眼,心底皆是恐懼。
這算是心知肚明的喬裝,阮恬自然知道,鄧翊要把她送上貨船。
「少在這裡裝蒜,過了九點鐘,我們就各不相欠了!」
他一邊喘著,用力牽拉著阮恬,連拉帶拽地想將她帶走。
阮恬有意跟他進行拉鋸戰,算是為自己拖延時間。
現在鄧翊受傷了,每行一步對於他來說都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跟此時的他抗拒,最大的可能也就是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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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總歸比被送走強得多。
阮恬的心思很快被鄧翊看穿,他自地上撿起一根木棍,胡亂地朝著阮恬的身體上抽打。
「跟我耍心眼,你還嫩了點!」
一通打罵下來,阮恬幾乎折了半條命。
而鄧翊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臉色更加赤紅,喘息不穩,連拿著木棍的手都有些顫抖。
「你就算死,也得給我死在船上。」
說罷,鄧翊再度用力將阮恬自地上掀起來,推搡著向前走。
臨近牆壁時,鄧翊用手中木棍敲打牆面。
很快鬆軟的土壤散落,竟露出一條半米高的通道,其內漆黑一片。
見阮恬怔仲地停下來,鄧翊連咳帶喘地笑了,「你真以為我毫無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