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搖頭，“我想喝水。”
甘瑗忙着拿過礦泉水來，擰開蓋子送到他嘴邊，小家夥就靠在皇甫玦懷裏，抱着水瓶喝水。
折騰這麼久，他早已經渴得喉嚨都要冒煙，水一到嘴邊，立刻就咕嘟咕嘟地急急喝起來。
看着他着急的模樣，甘瑗和皇甫玦同時微笑開口。
“慢點！”
“慢點！”
連喝下去小半瓶，小家夥才放下水瓶，長長地籲了口氣。
注意到他下巴上的水漬，甘瑗擡手想要幫他擦拭，手伸過去，恰好碰到皇甫玦擡起來的手指——兩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動作。
她縮回手指，皇甫玦就認真地將小家夥下巴上的水漬擦拭乾淨，將水瓶遞給甘瑗，他就重新縮回手掌，兩手將小家夥攏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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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擁着他，一隻手掌就有些生硬地輕輕地小家夥的背上安慰地輕拍。
生平第一次安慰這麼小的小孩子，他的大手長臂動作都有些僵硬彆扭，輕拍的姿態卻極是認真專注。
側眸看他架着手臂，甘瑗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伸過手掌，將他撐着的右臂手肘輕輕向下壓了壓——這樣，他可以抱得更舒服更省力，甘棠也能呆得更舒服一點。
車子駛回城內，司機徑直將車子開到威爾聯繫好的醫院。
皇甫玦與甘瑗一起將小家夥送到急診室，向醫生道明情況，醫生很認真地幫小家夥進行全身檢查，除了小腳丫和手臂上的一點摩擦傷之外，小家夥身上並沒有其他傷口。
快檢查完的時候，小家夥的肚子就咕嚕咕嚕地叫起來，知道他餓了，皇甫玦立刻就帶着他和甘瑗來到附近最近的一家餐廳吃飯。
將小家夥放在自己腿上，他就捧着碗。
“來，叔叔喂小棠吃！”
“我來吧？”
甘瑗伸手想要去接碗，
“你吃你的。”男人躲過她的手掌，用筷子將飯送到甘棠嘴邊，“乖，張嘴。”
目光落在皇甫玦的臉上，然後又移下來，落在筷子上夾着的菜，小家夥抿了抿小嘴，然後就將嘴巴張開，一口將平日不愛吃的青菜全部吃到嘴裏。
這是第一次，可以吃到爸爸喂的飯。
雖然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讓人喂過飯，不過這一次，他也想耍一回賴。
坐在一旁，注視着小家夥香甜大嚼的樣子，甘瑗在心中嘆了口氣。
如果這孩子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一定是會很開心吧？
想到此，她只是心如刀絞。
“快吃吧，一會兒菜都涼了。”
男人的聲音溫和響起，她回過神來，默默地端起自己的飯碗，小口地扒着米飯。
“好吃嗎？”
“恩！”
“想吃哪個菜？”
“蝦！”
“好。”皇甫玦寵溺地應，伸過筷子將盤子裏最大的蝦夾過來放到甘瑗碗裏，“最大的給小棠。”
“最大的媽咪。”小家夥糾正道。
“好，聽小棠的，最大的給媽咪，第二大的給小棠。”
……
父子二人邊吃邊聊，小家夥的聲音裏都透着欣喜，看得出來，他很是享受這樣的時光。
……
……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