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的門「咣當」一聲開了。
獄警看到眼前情景,立時衝進來。
不等那人撲來,已然被押解在地。
這邊仰面躺著的阮恬總算長吁一口氣,這才覺得周身疼痛。
下意識伸手去按痛處,卻沾了一手的血漬。
這才只自己受了傷。
其中一名獄警立時上前,幫忙按壓傷口。
「快叫救護車!」
聽到這話,阮恬總算輕鬆下來,她甚至半開玩笑地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對方不禁凝眉。
要知道阮恬可是近來最重要的嫌犯,她所涉及的案件還未審理清楚。
如果人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還是在看押期間,豈不是有大麻煩。
「別瞎說,你不會有事的。」
阮恬尚且相信那不是胡說八道,可為什麼她感覺眼皮沉得厲害。
許是流血過度,阮恬只覺周身都陷入無邊的寒冷之中。
特別是手足四肢,像是啐了冰塊一般。
很快意識渙散起來,整個人昏厥過去了。
獄警當即有些慌亂,「救護車到了沒有?」
眾人合力將阮恬抬出去。
這消息很快傳到辦案民警耳中。
吳警官不覺將手中材料丟在桌上,「你是說,阮恬被刺殺了?」
「人才剛剛送往醫院,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若是沒有這一出,吳警官估摸著還會懷疑鄧翊是否真實存在。
可看對方急於殺人滅口的架勢,就足以證明他急了。
而且還是在阮恬說實話,將問題交代清楚之後,難道一個連合法身份都沒有的人,勢力已延伸到了內部?
吳警官簡直難以想象,事情竟然發生到這種地步。
按理說,這裡應該是本市最安全的地方,卻讓阮恬在看押期間被刺傷了。
「聯繫阮恬的家人,將事情情況如實告知。」
「這——這不太好吧——」
不管怎麼看,周承鄴一家子都不是好惹的主。
要是讓周承鄴知道,阮恬在獄中受傷,豈不是要鬧個天翻地覆。
「不然呢?你準備瞞著?能瞞到什麼時候?」
話音未落,桌上的座機響了。
吳警官伸手接起電話,就聽到領導暴躁的聲音。
「你們是怎麼搞得?竟然讓犯人在獄中受傷了!」
「張隊,是犯罪嫌疑人。」
老吳開口糾正,沒想到事情竟然傳播地如此之快。
「我不管她是犯人,還是犯罪嫌疑人,總之她在你們那受傷了,你們就得負責!我拜託你們動動腦子,趕緊破案,事情不是已經足夠清楚得嗎?那個什麼邵氏集團的女董事就是罪案,還在磨蹭什麼?」
「張隊,案件有了新進展,據犯罪嫌疑人陳述,她是被有心人陷害,真正的殺人兇手另有其人。」
聽聞這話,對方陰陽怪調地反問,「另有其人?那這個另有其人,人在哪裡?」
吳警官默然,關於這一點的確是他的失職。
阮恬已交代案件詳情,可他們一直未能拿到關於鄧翊的任何證據和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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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經手的信息,也只是經由案件相關人士陳述所得,壓根不能作為直接證據進行上訴。
「老吳,不是我說你,你在基層幹了多少年?之前跟你一起進來的,不是升遷就是調派,你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小警員,你就沒有好好反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