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成棟除了說這句話，再也說不出什麼。
看來，這老婆是親的，兒子是不是親生的就不清楚了。
「那你準備真得把團哥兒送回鄉下？」
這小傢伙才剛剛被學校趕出學校，現在又要被自己的親爹送到鄉下，過爹不親娘不愛的日子。
著實有些可憐，就連富成棟這麼狠辣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算了，這都是你們周家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富成棟揮了揮手，轉身就要走。
不曾想竟然聽到周承鄴的聲音，「謝謝。」
這多少都給了富成棟不小的震撼，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得感恩了。
「切，誰稀罕你的謝謝。」
極力驅除尷尬，富成棟快步出了門。
只省周承鄴站在房中，他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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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團哥兒的事情，的確是他疏忽了，若不是事後接到老師的電話。
周承鄴壓根不知道這些團哥兒在校所經歷的這些事情。
這也算是破釜沉舟的最後一個法子，能不能起效果全都看團哥兒在阮恬心中所佔的位置。
警局中，老吳將電話掛斷。
這才轉頭詢問同事，「阮恬現在是什麼情況？」
聞言，對方顯得有些無奈，「還能怎麼樣？還是老樣子，什麼都不肯說，我看這件事**不離十是她的錯。」
見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麼，老吳起身向詢問室走去。
因為案件的公審時間臨近，這幾天對於阮恬的審理更加緊密起來。
一推門就看到這幾天慣常看到的場景。
阮恬低垂著頭，仍舊不配合審理工作。
「你出去一下，這裡交給我。」
老吳開口招呼，同事爽快地起身，末了留下一句話，「她還真不是一般的頑固。」
這一點老吳自然知道，所以才會想著用周承鄴的這一招讓她開口。
待詢問室內只剩下兩人，老吳這才拉開椅子坐下來。
「還是不肯說？」
他試探性地開口。
一直垂著頭的阮恬這才略微有了一些反應，「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
老吳瞭然地頷首，知她護親人心切，也不便多說什麼。
「放心，今天我不是來審訊你的，只是有人托我告訴你一件事。」
這話令阮恬再度抬頭，憔悴的面孔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蒼白。
顯然對他接下來要說得話感到好奇。
冥冥之中，她感覺這件事跟周承鄴有關係。
「剛剛接到您先生的電話，他讓我告訴你，團哥兒被學校勸退了。」
這話讓一直微眯著雙眼的阮恬猛然睜開眼睛，繼而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團哥兒在校很受老師和小朋友喜歡的！」
阮恬的眼睛因為幾日的煎熬有些發紅，此刻更是被這一通說辭弄得神經緊張。
反觀吳警官倒是淡定許多，「那是從前，現在情況不同了。」
雖然只是簡短的一句話，可阮恬很快瞭然他話中的含義。
「我從事這個職業幾十年了，什麼樣的罪犯和家屬都見過。你知道最讓罪犯痛苦得一件事是什麼嗎？」
阮恬木然看向對面的人，他隱在黑暗中，看不真切面上的表情。
可從聲音上判斷，此刻的吳警官格外認真，並非單純的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