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那只是個意外

發佈時間: 2022-11-10 09:2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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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盯著那條信息,直到手機屏幕漸漸變暗變成純黑色,她才慢慢的抬起頭。

這時候已經看不到車了,他們離開了別墅。

微微眯起眼楮,凌華清此時已經可以確認程昱就是陳思思口中的青梅竹馬。

在最初听到陳思思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她覺得對方不過就是個渣男,可是這一刻她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

既然他那麼義正言辭的說了不許她插手,她也就沒有繼續深究。

只是每天跟陳思思打電話的時候,都能感受到她的精神不是很好。不過凌華清覺得,既然陳思思當年能熬得過來,那麼這一次也沒有問題。

更關鍵的事情是,感情始終是兩個人的事情。既然程昱不願意跟陳思思踫面,她若是從中插了一杠子,說不定會弄巧成拙。

何況,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許易寒設計了那麼下的事情,依照莊穆玄的性格,一定會在商業上給予許氏雷霆暴擊。

基本上高茹的事情大家都是迂回的找到她頭上,想必許家也一定會想辦法見到她。

所以凌華清在送了寶寶之後,在校門口見到許父,一點意外都沒有。

莊穆玄讓寶寶讀的是貴族學校,除非有學校下發的門禁卡,否則即使是莊穆玄親自到場也不能接走寶寶。所以對于孩子的安全,凌華清並不擔憂。

只是看到許父,想到當年的一樁樁事情,她心頭還是有著不快。

許父看著她笑了笑,拄著拐杖走到她面前,面上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華清,好久不見了,怎麼這次回國也沒有去看看伯父?”

伯父?

凌華清微微眯了眯眼楮,看著胖乎乎滿臉笑容的許父,似乎一眼就看透了他眼神中的狡詐。可是當年她覺得他是那麼的和藹可親,就好像第二個父親。

當年對許父有多麼的尊敬,此時就有多麼的厭惡。

她挽了挽紅唇,眸中沒有任何的笑意,嗓音里好似夾雜著碎冰,“不是不想去,只是怕去了之後,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許父的笑意不變,盯著她的眼神也沒有任何的變化,“都是誤會,伯父怎麼會那麼對你?至于易寒最近做的事情,我也听說了……”

微微頓了一下,再開口時語氣里充斥著滿滿的無奈,“其實你們的事情,伯父是很支持的,只是那混小子對于趙熙顏是念念不忘。”

“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對方的話音還未落下,凌華清就淡淡的打斷,“早在五年前,我跟許易寒就一刀兩斷了。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我們都不會有任何關系。”

“怎麼可能?你們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

凌華清微微睜了睜眼楮,倒是沒有想到許父也想從寶寶身上做文章。

發現她有了反應,許父唇角笑意加深,“一起去咖啡廳坐一坐?”他說著視線看向一直跟在凌華清身後的女保鏢,“當然,這位小姐也可以一起去!”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莊穆玄就給她配備了一個女保鏢。只要離開別墅,日常出行都由林源陪著她。

她本不想跟許家有太多牽扯,但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不能一直畏首畏尾,這樣這會讓許家覺得她怕了。何況有林源在,她也不認為會出了什麼事情。

咖啡廳。

許父和凌華清坐在一桌,林源坐在距離他們隔著一桌的位置。這樣的距離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所有的動,卻又不會听到他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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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父看了眼面前茶香氤氳的茶盞,看向了坐在對面的凌華清。

她的妝容很淡,面上鋪著一層極淡的笑,只是眉眼微微垂著,讓人看不清她眸底究竟是怎樣的神色,“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彎彎繞多了也挺沒意思的。”

許父人不過五十多歲,只是早年腿受過傷,所以一直拄著拐杖。

坐在座位上,他的面上帶著明顯的笑容,不過說出的話卻是意味深長,“五年過去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還會回到華國,並且還帶著一個孩子。”

凌華清挑眉,隨即笑了,“華國似乎不是許家的天下吧?我為什麼不可以回來?並且孩子是我的,我自然得帶著。”

“倒是比當年更加的能言會道了,”許父淡淡的說道,他眼楮里的光很是銳利,但是眼神卻給人一種平和的錯覺,“我看過dna鑒定報告,那個孩子是易寒的。”

凌華清抬起眼楮,笑著道,“怎麼,你也想說服我將孩子的撫養權交給你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將我的孩子交給一個禽獸不如的人?”

精致的眼眉中帶著涼薄的笑意,透出一種極致的冷艷,更蘊含著極深的嘲弄。

關于許易寒做的這件事,許父也覺得太過分了。但是自己的兒子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任何一個做父母的都無法接受。

他眯起眼楮,“那只是個意外。”

凌華清直接笑了出來。

同時,她眼神里的涼意更加的深刻。

凌華清的五官很是精致,笑起來格外張揚,也格外的沁涼。

她抬手撫摸著冒著氤氳熱氣的咖啡杯,嗓音嬌軟,卻透著明顯的嘲弄,“我听說,許易寒的媽媽是個小家碧玉,出身配不上顯赫的許家。

不過由于她懷孕了,許家松口允許她嫁進門,只是婚禮要等到生產之後……可是許易寒平安出生,她卻大出血死在了產床上。不知道……”

抬眼對上許父的眼楮,嘴角的笑意更深,眼中的冷意也更加的明顯,“當年那件事是不是意外?或者說,下命令的是不是你本人?”

許父看著坐在桌對面年輕的女人,那眼神里是沁入骨髓的寒意。

眼楮再度一點點的眯了起來,大腦里閃現出的卻是永遠帶著幾分羞澀笑意的女人。那份羞澀里最初是滿滿的信任,後來漸漸化了不安的驚恐,到最後甚至是絕望的呼號。

他握著拐杖的手不自覺的繃緊,甚至心頭生出幾分想起身離開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