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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你們去吧。只不過走之前，明暄，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有什麼話你說吧。”
“明暄，譽陽王楚庭訓，你可認識？”
那一刻，趙明暄立刻瞳孔一縮，疏散的五指迅速抓成了一團。正要矢口否認，卻發現蕭景璃正眯著眼，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燈下的自己。
他便已經明白，他在懷疑些什麼。
不知為何，那一刻趙明暄心裡竟然有一種輕鬆的感覺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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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璃可是蕭家的人，當年楚庭訓之所以會死，可是因為背負了意圖謀反的罪名，他會不會……
“王爺可是知道了什麼？”
“我舅舅跟我說，你跟當初的譽陽王有四分像。”
趙明暄蹙眉，只有四分，就敢猜測？
四分像，其實並不算太像，只不過有些地方很像而已，但是……
似乎看明白了趙明暄的疑惑，蕭景璃抬手撫了撫下巴，再次慢慢悠悠道。
“若是只與譽陽王四分像並不算什麼，可你還跟一個人很像，約莫有五分……”
趙明暄眯了眯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景璃。
“他怎麼知道的？不是說譽陽王妃極少露面的嗎？衛大將軍怎麼會？”認識深居簡出的譽陽王妃？
趙長青跟他說過，他的長相，差不多就是一半像楚庭訓，一半像譽陽王妃。
“阿璃，有件事你的養父可能不清楚，那就是當年的譽陽王妃並不是什麼神秘女子，而是我父皇的妹妹。”
趙明暄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眸，這是什麼意思？
“阿璃，難道你沒發現，我們倆的嘴唇，很像嗎？”
因為兩個人身體裏的血脈，被沖淡了許多倍，所以……相似的地方才越來越少。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我……我不是……”
“阿璃，你不用否認了，衛嚴明那老匹夫那日看到你的時候，眼中凶光乍現時，我便應該猜到些什麼的。可我一直沒想通，直到舅舅跟我提起了譽陽王，我才想起來的。我這時候問你，並不是想對你做什麼，只是想確定一下而已。”
從衛靖西那裡得到這猜測的真相時，蕭景璃心裡也是震盪不安的。
怎麼想，也想不到趙明暄竟是譽陽王的後人。
怪道那麼大年紀了才入軍中，卻能帶領將士，排兵佈陣，勇猛殺敵，原是血液裏流淌著的，就是戰神的力量。
沒錯！
戰神！
在他之前，譽陽王楚庭訓，便是縉朝的戰神！
而譽陽王的封號，也是在一次次的沙場征戰下得來的。
“然後呢？”
趙明暄再沒有否認，因為否認已經毫無意義。
“還真是？”
“你不怕？阿璃，當初我父親可是因為謀反而死的，你就不怕將來有一天我……”
“明暄！別說這種話！我知道，你不會的，一如你父親，不會背叛父皇一樣。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當年我會丟了這太子之比特，害我的人，還有害死我母后的人，也是……”
忽然，書房裏的聲音低得無人可聞，只有兩個人的心，在那一晚之後，靠得更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