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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明明知道你認錯人了，卻還是和你去了民政局？”
唐恩澤張嘴帶出刺鼻的酒氣，張之月抬手捂住鼻子，再問：“怎麼，你願意說？”
她實在意外唐恩澤會主動提及此事。
一直以來神神道道的，從不正面回答她的話，這會不僅主動找上門，還坐下來和她聊天。
唐恩澤垂眸鎖眉，又是半杯酒下肚，這才再次抬起頭。
“反正已經拉你下水，有些事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問我一句，同時也需回答我的問題。怎麼樣？”
還以為要上演的是坦白局，結果變成交易局，張之月撇撇嘴，思考片刻，還是點頭同意。
反正，她沒什麼不能說的，倒是這個行為古怪的男人，渾身都是秘密。
張之月歪著頭，想了好一會，最好奇、最不能理解的是唐恩澤對家人的態度，於是開始提問。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這麼恨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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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月的話剛落音，唐恩澤神情一黯，嘴角染上無邊無際的凉意。
薄唇微啟，聲線極冷。
“因為他們對我‘太好了’。”
“太好了？什麼意思？”張之月不解地問。
“這是第二個問題。現在輪到我提問了。”唐恩澤輕輕挑眉，聲音淡然，“林英正是不是你唯一的男人？”
張之月的臉迅速變紅。
唐恩澤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將她的反應當作默認。
“現在你可以問第二個問題了。”
張之月臉上紅暈未散，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第一個問題他等於什麼都沒說，這一次吸取經驗教訓，簡單而直接地問：“你是好人嗎？”
“不是。但，對你，不算壞人。”
張之月愣了愣，這個回答，勉强算是有誠意。
唐恩澤沒她這麼客氣，身子微微前傾，銳利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停留幾秒過後，拋出第二個問題：
“你愛林英正嗎？”
張之月徹底傻眼了。
幾乎是本能的，騰地一下站起來，扭頭就打算往外走。
唐恩澤動作飛快，高大的身子將唯一的去路死死地擋住。
“怎麼，我隨便一問就說不出話來，那麼以後他再來找你，你怎麼應付？”
“什麼、應付？”張之月呼吸淩亂，黑白分明的眸子迷茫地看唐恩澤。
黑臉總裁再來找她？怎麼可能？
人家有著美麗純潔的女神要呵護，哪裡有時間搭理她。
下午跑過來逼問她和唐恩澤的關係，肯定是因為唐家的人受到刺激，他要主持正義。
這樣的事，沒有下次。
唐恩澤這個人，渾身的秘密，說的話總是讓人感覺暈暈繞繞的。
還有方才的一問一答，句句和黑臉總裁有關。
他到底想幹嘛？
唐恩澤居高臨下，看著一張變來變去的臉，“想不想聽他的八卦？”
這個“他”指的是誰，簡直不要太容易猜了。
張之月很想挺直腰板然後用力搖頭，卻在深邃的丹鳳眼注視之下，扭扭捏捏地重新坐回去。
唐恩澤跟著坐下，“堂堂林少愛慕者眾多，卻一直單身，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想說就說，幹嘛一副優哉遊哉的吊人胃口的樣子。
張之月心裡不爽，嘴角扯了扯就是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