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病人上門
在盧樂和孫淼進去理療館時，黎若就對他們進行了一番解釋。
在給盧樂、柱子和祥子醫治的時候，是需要內力高強的人進行幫忙控制，雖然快速，但是耗費的內力很多，而且提升人體溫度的藥物不好製作。
所以便採取了這種蒸汽的方式，黎若將這個稱之為桑拿房。
如果是有瘟疫的病人，黎若有專門的理療室進行醫治。
大多數民眾知道瘟疫有救之後，都忍不住嗚咽起來。
盧樂回了芝林堂，如今芝林堂幾乎沒有上門的病人了，因為朝廷那一紙詔令，讓孫淼和芝林堂背上了為求名利，不顧百姓生死的罵名。
天色漸晚，大部分人都已經往家裡走了，而芝林堂卻來了一位婦人，點名要見盧樂。
「盧大夫，現在這位黎小姐，還醫治嗎？」有位婦人問道，滿臉的希冀。
就算朝廷下了命令，但是還是有許多人家裡藏著一位病人，他們捨不得放棄一絲的希望，不願送到隔離區去。
知府沒日沒夜的搜查，一經發現就要被衙役抓走行刑。
因為黎若之前有和他們說過，如果有病人上門求治，她都會醫治，所以盧樂並沒有一口否認，而是說道，「你可以去理療館里問一問，黎小姐一般都會在。」
「好，謝謝盧大夫！」婦人感謝著，趁著還未太晚，走進了黎氏理療館。
梧桐和桑梓見一整天都沒有客人上門，還在想著什麼時候打烊，這就來了一位婦人。
「請問黎小姐在嗎？」婦人小心翼翼的問著。
「在的。」梧桐說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叫一下我家小姐。」
婦人點頭稱是。
梧桐進了後院，對還在煉丹的黎若說道，「小姐，外面來了一位婦人。」
「我這就來。」黎若蓋上丹爐，整了整衣衫這才出去。
「這位大娘，是找我嗎？」黎若問道。
婦人見到梧桐跟在一個女子身後，抬眼一看，竟然如此年輕！
「是黎小姐嗎？」婦人說道，「民婦周氏，聽聞黎小姐能治瘟疫，不知是否屬實？」
周氏也是個直爽的，直接就問了出來。
黎若見她眉間神色著急，不似有假，「是，我能治。」
「你能上門醫治嗎？」周氏問道，「我那戶人家不便出門。」
「周大娘，不是我不願，而是我這理療館里才能更好的醫治。」黎若如今不依靠內功高強的人輔助，只能在這裡提高外界溫度來控制治療。
周氏猶豫了一會，「黎小姐，你可真的能治？」
「大娘若是不信也不會找上門來了。」黎若說道，「如果府中不便的話，夜裡過來也是可以的，我這兒晚上也可接診。」
「那容我回去問問。」周氏說道，「不管多晚都可以？」
「是，大娘只管敲門就行。」
周氏得了准信，謝過了黎若之後就離開了。
梧桐問道，「小姐，為什麼不讓她明日再來？」
「桑梓，你告訴梧桐。」黎若笑道，「我回去看著我的丹藥了。」
「是，小姐。」桑梓正在練字，他抬起頭來，臉上長開了不少，已經是一個俊美的小少年了，只是那聲音，依舊有些刺耳。
梧桐見黎若回去了，急忙催問桑梓，「你倒是告訴我啊！」
「笨梧桐。」桑梓看了看梧桐，面有嫌棄，「因為現在知府都還在抓人，如果白天把病人帶出來，很有可能就會被抓住了。而且我們這理療館也沒有掛牌子出去能治療瘟疫，皇上都已經下旨說瘟疫沒得治了，小姐現在若是能治卻不早些揭皇榜，怕是會被人詬罵，和朝廷作對我們還沒那大的本事。」
梧桐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以後會不會經常晚上才接診呢？」
「當然不會。」桑梓搖搖頭，看著梧桐的眼神更是疑惑，怎麼跟在小姐身邊那麼久還那麼蠢？
「為什麼？」梧桐看著桑梓的眼神，輕咳了幾下，「桑梓，小姐說過的，不懂就要問，不恥下問！」
「你覺得你問我問題是不恥下問？？」桑梓說道，「那我不解釋了，你自己想想。」
說完就收起字帖準備關門打烊。
「別啊，桑梓！」梧桐拉住他，「你就和我說說嘛，小姐那麼忙我都不好意思打擾她。」
桑梓雖然只有九歲，卻比十四歲的梧桐想的還要透徹，「好啦好啦，別動手動腳的。男女三歲不同席！」
他咳了咳，讓梧桐鬆開手。
「因為現在大家都還不相信小姐能醫治瘟疫病人，而且知府在抓人，所以才會晚上出來。」桑梓說道，「但是如果許多瘟疫病人都治好了，那麼他們都會上門來求醫，自然也不會存在晚上才接診的情況。如果來的人多了，朝廷和知府都不敢再抓人了，只能讓我們繼續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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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也是黎若敢在京城開一家這樣的理療館的原因。
自古以來民意最重要，不重民意的皇帝到最後肯定會被推翻。現在京城裡應該還有許多人家藏起來自家的病人，如果他們都出來求醫並且被治好了，那麼朝廷也就沒有理由要殺了他們了。
這還僅限於京城。
實際上，別的地區也有瘟疫爆發的現象，只是沒有京城的集中。到時候各處的病人都會前來醫治，黎氏理療館的名聲只會越來越大。
後半夜，黎氏理療館的門早已關上了，傍晚過來的婦人周氏，身後跟著一個四人轎子，她上前去拍響了門，略有些忐忑的環顧四周。
理療館的門很快就打開了。
梧桐見到是她，低呼一聲，「周大娘，這是病人嗎？」指了指她身後的小轎。
「是我家公子。」周氏應著。
轎子落在門外，裡面走出一人，戴著斗笠帽，黑色的紗垂下來倒是看不清臉。
進了裡屋，黎若已經準備好了治療用的東西。
周氏見到屋子裡出現的夜十九，楞了一下，想不到這黎小姐屋裡還有個男人，長得凶神惡煞的。
黎若也頗有些無奈，夜十九是打定主意要盯著自己的「人身安全」，白天的時候躲在暗處，到了夜裡就直接跟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