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失言，可阮恬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李叔，我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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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只是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她心裡已經認定了，邵汀不是那樣的人。
可總得有點什麼來驗證心中的想法才行，只三言兩語似乎並不夠。
「哼，你覺得我會為那個老不死的說話？」
李斌的反應遠遠超出了阮恬的意料，臉上儘是不屑和厭惡。
特別是在提到邵汀的時候，眉宇間儘是不耐。
這波操作，頓時讓阮恬驚了。
他不是邵汀的貼身助理？
兩人間的關係就算不好，也應該到不了互相詆毀的地步。
見阮恬一臉疑惑，李斌似為了讓她打消顧慮。
「你放心，我是絕不會為邵汀說話的。今天你之所以能坐在這裡，那是因為你是宋婉茜的女兒。」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眼睛一眨不眨，其中儘是堅定。
這多少都讓阮恬有些詫異，難不成李斌跟宋婉茜的關係，要比跟邵汀的關係更好？
這想法才剛進腦子，就說出了口，「那您跟我母親到底是什麼關係？」
李斌臉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來。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阮恬得出一條規律，每當提起宋婉茜時，李斌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您跟她很熟嗎？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當年又為什麼要跟我父親分開？」
這問題在阮恬的心裡盤桓很久，可每每她想問邵汀時，都被對方給岔開了。
現在，兩人都逝去了。
阮恬多少都有些遺憾，曾經那般相愛的人，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而作為他們愛情的結晶，阮恬竟絲毫不知道兩人相愛的過程，實屬遺憾。
「你想知道？」
李斌略微抬首，目光晶瑩地看著阮恬。
他眼中的淚花，映襯著溝壑的皺紋，竟讓阮恬有些看呆了。
「你想知道，也不為過，你是她的女兒。先前我沒在意，昨天得知你是她的孩子，我就看了那麼一眼，你們是真得很像。」
李斌原對阮恬並無好感，自然連一眼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阮恬默然，這算是她的心聲。
可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就算李斌不肯講明，她也能夠理解，或許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雖然是你父親的貼身助理，是無數人艷羨的職業，可我並不喜歡他，因為他負了你母親。」
這話成功讓阮恬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斌。
此刻陷入回憶中的李斌，臉上帶著洋溢的笑容，整個人顯得格外燦爛。
跟平日里執拗又不好與人相處的老頭完全不同。
可見，這段記憶在他腦中極為美好。
直至今日，已經過去幾十年，回憶起來的時候仍是會微笑。
「你母親是個很溫和的人，不管誰跟她在一起都會感覺到心裡舒坦。他們兩人是一見鍾情，你父親當年在外地出差，一見如故墜入愛河。向她做出許諾，要讓她進邵家。」
故事略顯簡略，可阮恬仍是從隻言片語中聽出，當年那對男女的甜蜜，絕不輸於現在的她和周承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