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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月不願意破壞多年的美好印象，於是解讀聽到的話，“薇薇，你是不是因為女神她將我從項目撤掉，才不喜歡她？”
抿抿嘴，一半解釋一半感歎，“雖然她說的話是有點不大好聽，可是換個角度想，這也算是對我的指點。在衣香的兩年發展太順，讓我太自信了，走到大一點的舞臺就看到差距，被重重打擊也不冤枉。”
簡薇不免歎息，外加提醒，“月學姐，你搞定了楚靈兮，整個衣香所有設計師都頭疼的人物，你的設計稿讓她都滿意了，如今怎麼懷疑起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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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月動了動嘴，對上清澈堅定的目光，內心一陣湧動。
是的，曾幾何時，無論面對再大背景、性格多麼強勢的客戶，她都沒有半分膽怯，剛才她竟然懷疑自己到懷疑整個人生。
簡薇又道，“我從不主觀判斷。舒雅能從一名孤兒到從眾多候選人中被富商收養，深受養父母的寵愛，享受優質資源一路到今天的舒雅服飾總裁，靠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心計。更何况，她會選擇你和唐映兩人合作，一開始看重的就是林氏集團這層背景，而非你們的方案。”
張之月訝异地瞪大眼睛。
女神也是孤兒？
而且，會選擇映月組合，真的就是因為她們是林氏的人，而不是欣賞她們提交的方案嗎？
張之月心裡隱隱失落，卻不得不承認，從小就是學霸人物的學妹分析還是那麼精准到位。
衣香實業，在圈子裏勉强躋身一流設計公司行列，這樣的公司在進入舒雅服飾競標的第二輪，算是爆冷。
而第二次競標，她和唐映不僅得到舒雅的貼身助理鄭雪楠的親自下樓迎接，就連其他兩家入選組織友善得不像是競爭對手關係。
到最後，她們的獲勝像是眾望所歸，舒雅當場宣佈競標結果，並主動提出與她們合影。
就是這張照片成為《E時尚》雜誌封面照片。
那個時候，她不是沒想過，前後兩次待遇的巨大反差是因為兩次身份不同。
第一次是林氏集團旗下毫不起眼的子公司之一，第二次是林氏集團總部代表身份，然後一舉成功。
到了真正合作，坐下來討論設計稿的時候，卻被否認得遍體鱗傷。
心潮翻滾，張之月長長歎一口氣，“薇薇，競標的事我才跟你提了幾句，你卻比我還看得明白。”
這句話也就是說基本接受現實。
簡薇稍感欣慰，“我在派人查她，瞭解得比你清楚也不奇怪。”
“查她？舒雅嗎？”張之月無形中不再以女神相稱。
簡薇點頭，美豔的容顏在燈光照射下添了分凝重。
四目交匯之下，VIP病房裏的氣氛一點點在變化。
簡薇讓沈鶴去查舒雅的背景，現時獲得的訊息已經足够證明這個人絕非純善之輩。
更讓她感到震驚的，還有意外線索。
心思轉回之間，簡薇垂眸又再次看向張之月。
“月學姐，你之前認識舒雅嗎？”
張之月愣了愣，旋即搖頭，不明白簡薇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簡薇眉頭微動，道出疑惑，“可是，你們同齡、同城，又都是孤兒出身，而且更巧合的是來自同一間孤兒院，新安路36號，那個時候孤兒院的人不多，按理說你們應該認識。”
“同一間孤兒院？？？”張之月騰地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