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光抬起胳膊，嗅了一下味道，確實不太好聞。
「你在公共衛生間幹什麼？」
周承光原本想抱怨一番，可總覺得故事有點長，最終放棄了。
「沒什麼，倒是張婧，她怎麼樣了？」
一說到這個話題，小明的臉色微變，「部分軟組織挫傷。」
「那個畜生下手這麼狠！連女人都不放過！他怎麼樣了！」
周承光這麼問，純屬是聊天。
可身旁的小明卻顯得鄭重其事，漠然地開口道，「肋骨十二根骨折。」
這話不禁讓周承光愣住了，那倒是挺慘的！
「頸椎挫傷，面部軟組織挫傷，手指骨折，對了眼窩塌陷，鼻樑斷裂——」
小明一一數著，一旁的周承光提了一口氣，變得乖巧多了。
「那不如，直接送我到醫院，我想探望一下張婧。」
聽到周承光這麼說，小明臉上的情緒好了許多。
轉動方向盤的動作也不像剛才那麼沉重，甚至看上去有點開心是怎麼回事？
另一邊，周家老宅。
阮恬費了好些力氣，才在張媽的幫助下挪動笨重的身體，以起身配合中醫大夫的治療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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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首選物理治療和針灸，基本以按摩和推拿為主，驅除阮恬手部的寒氣。
「這樣感覺怎麼樣？」
醫生的手法不錯，阮恬強忍著疼痛，「挺舒服的，就是有點疼。」
「那我輕一點，夫人的月份比較大了，不能過於刺激。」
「謝謝您了。」
中醫大夫是個年歲很大的人，總是一口文縐縐的話，令阮恬也不得不收斂許多。
躺在沙發上，閉目感受著穴位的痛感。
阮恬突然聽到「咔嚓」一聲，緊接著是房門被小心翼翼打開的聲音。
聽到這裡，阮恬不禁有些想笑，直到躡手躡腳的聲音近了，她才開口道，「又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這話突然讓阮恬想起昨晚張雅韻，拍打周承光的舉動。
又或許這句話不應該這麼說，應該說，「又準備拍拍周承光的屁股就走人？」
腳步聲立時止住了，可仍不見張雅韻露面。
不多一會，又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阮恬一睜眼，就看到坐在身側的張媽給她使眼色。
「你要是再敢跑，我就把你看過周承光屁股上胎記的事情，告訴辦公室的人。」
阮恬的話成功讓正在給她診療的大夫，手上動作略微停滯。
「抱歉，讓您見笑了。」
阮恬壓低聲音向大夫抱歉，一抬頭就看到悄無聲息站在她頭頂上方的張雅韻。
頓時嚇了她個半死，騰出另一隻手捂著胸口，「你想嚇死我啊！」
張雅韻臉上儘是灰敗，繞過沙發坐在另一頭。
「你走路都不發聲音的？你屬貓的！」
「要是不發聲音就好了，就不會被你發現了！」
張雅韻不甘心地回懟。
見她坐下，很快便有下人們上前遞送茶水。
「嘖嘖嘖，你們這群人也太會看眼色了！人家還沒進門呢，就一個個巴巴地送上去！」
說這話時，阮恬的臉上儘是笑意。
她向來喜歡開玩笑，脾氣又好，自然是沒人怕她。
這話因還沒落，很快就有人將插著吸管的水杯端到阮恬面前。
「少夫人，您的水早就給您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