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澤天心虛地垂下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氣的話，打我罵我都行，我……我真得……對不起。」
越想越難說，越說越委屈，女孩子的聲音里已經不知不覺地染上幾分哭腔。
程天佑皺著眉，胸口那點怒意，早已經被她的委屈擊得支離破碎。
小混蛋！
明明被她氣得要死，反過來還要哄她！
伸手將她拉過來，輕擁住懷裡，男人已經軟下聲音。
「好啦，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已，先說好，只此一次，我原諒你，下不為例！」
「可是……」寧澤天抬起臉，「現在許家人都已經知道，爺爺也知道了，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程天佑側身，靠到桌子上，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所以，在你心裡，天寧比我還重要？」
他的語氣里，再次染上怒意。
哪怕是遇到天大的事情，她就不能和他說一聲，上來就敢說分手？！
難道在她眼裡，這個破天寧比他還重要？
「我不是在乎天寧，我是不想連累你，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你怎麼向奶奶解釋，還有你們程家那些人，還有整個龍城……所有人都會笑話你的！」
捏在她下巴的手指，力量減輕，程天佑語氣一軟。
「你是在擔心我？」
「我已經把爺爺害成那樣，我不能再挺累你。」寧澤天突然抬手抓住他的腕，「這段時間，你先不要來公司找我，等……等風頭過去，你……你想怎麼樣都行，我……我可以當你的地下情人，以後我一定會更小心，不會讓任何人抓到你的把柄。要是奶奶問起來，你就說……我……是我混蛋，是我甩了你，讓她罵我恨我都行……」
抬手，輕撫她的小臉，程天佑輕揚唇角。
「臭丫頭，算你有良心。」
「趁著現在，許澤若他們都不在，你快走……從現在起，你要表現得對我無所謂，他們對程家有所忌憚，不敢對你隨便出手……別的事情我會應付，總之……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和程家……」
一邊說著，寧澤天急急將他推向門口。
「小天！」
程天佑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按回椅子。
「你仔細聽我說，我剛從醫院回來，見過你爺爺。」
寧澤天怔住。
「你……」
「我已經把我們的事情向他說清楚，而且……」程天佑抬起大手，幫她把扎到眼睛的短髮理開，「寧老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
「這……」寧澤天瞪大眼睛，「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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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爺爺同意她和程天佑在一起，那就意味著她要恢復女兒身。
到時候，天寧集團豈不是要被許家搶走？
爺爺從小讓她女扮男裝，為得就是保住天寧，他怎麼可能會放卦。
「不僅僅如此，他以後也不會阻止你在娛樂圈發展。」
男人語氣嚴肅，怎麼看也不像在開玩笑。
寧澤天卻怎麼也想不通，爺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改變。
「其實，寧老比你想象的更在乎你，只是……老人家也有自己的苦衷。」程天佑微笑著撫撫她的臉，「小天，你一定要爭氣，為了我，也為了寧老和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