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狠狠一拳，全打在棉花上。
電話那頭，程天佑又笑著補充一句。
「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歡。」
臭小子，到現在還和他演戲，那他就陪她好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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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寧澤天的語氣里染上無奈，「你也知道，我們是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我……」寧澤天無力地坐到床尾，「我爺爺是不會讓我們在一起的，還有許家人，如果他們知道的話……還有別人……你就不怕人家議論你嗎，你怎麼向程奶奶交待，還有……」
聽著她字裡行間的無奈，還有對他的關心，程天佑的心也不自覺地軟下來。
「你爺爺、許家人……那些都是別人，最關鍵的是事，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我當然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忙著改口，「我……我不想！」
「我不聾！」
寧澤天氣得想摔手機。
一不小心，怎麼把實話說出來了？！
「我只是……一時說錯了。」她嘴硬地狡辯。
程天佑低笑出聲。
聽著他的笑聲，她越發鬱悶起來。
「你笑什麼笑，我就是不想！」
女孩子的聲音里，透著懊悔與無奈。
「六叔，我求你，你放棄我好不好，我……我真得配不上你！」
原本，程天佑還想好好逗逗她。
聽著寧澤天滿是委屈的聲音，男人的心早已經軟下來。
「好了。」他斂起笑意，語氣溫柔中帶著深沉，「我知道，你有難處，我會想辦法。」
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
他能讓寧家變出一個男接班人嗎？！
寧澤天咬咬牙，深吸口氣。
「六叔，我知道你對我，我……我也喜歡你。可是，我們真得沒有未來的，我們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身上有很多秘密，我瞞了你好多事情，而且我還不能告訴你。我就是個小騙子、小混蛋……六叔，對不起，以後……你不要再理我了！」
把秘密埋在心裡的感覺太難受，她受夠了被自責和內疚折磨的日子。
哪怕會失去他，她也不想再騙他！
073
「六叔，再見！」
對著聽筒說完這些話，寧澤天無力地垂下握著手機的右手，將電話掛斷。
這些話在心底藏著太久，她已然無力承受。
現在說出來，反倒輕鬆許多。
他要怪她就怪吧，要恨她就恨吧……
這輩子欠了他太多，如果人真得有來世的，她一定加倍還！
兩手撐地，她吃力起身。
嗡——
掌心裡，手機震動。
她掃一眼上面程天佑的號碼，咬了咬唇，按下掛斷鍵。
她按得很用力，似乎是想要將心底里那一絲壓不住的情緒，也要一起按下去。
手機再響，她再次掛斷，然後將手機關機。
世界安靜下來，她起身站到窗前，注視著外面起伏的夜海，心緒也如大海一般，起起伏伏。
鈴——
桌上的電話突兀地響起來。
她一驚，愣住幾秒，才反應過來提起聽筒。
「你以為，你躲得開我？！」
電話那頭，男人的語氣里沒有多少指責，更多的是無奈。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寧澤天握緊聽筒，低吼出聲，「我們是見不得光的！」
她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