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程天佑勾著的唇角微微僵了僵,隨後越發向上揚起。
死丫頭片子,真以為自己演得天衣無縫?!
「恩,然後呢!」
程天佑並不點破,只是想要看看她接下來要怎麼說。
「我……」寧澤天垂著睫毛,「我就是想要澄清一下,我……我們都是男人,而且……」
「那我不管!」抬手,將用過的紙巾拋進垃圾桶,程天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是你向我表白,你要對我負責。」
「可是……可是你不是說喜歡那個……MISSQUEEN的嗎?!」
「比起她,我更喜歡你!」
「可是……」
寧澤天還要再說什麼,程天佑已經打斷她的話。
「我要出國幾天,大概要下周二左右才能回來,要是有事或者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
寧澤天張張嘴還要說什麼,男人的手指已經按住她的下唇,霸道地吐出三個字來。
「必須打!」
指尖感覺著女孩子柔軟的唇瓣,程天佑側眸掃一眼入口,迅速收回手指。
寧澤天剛要說話,外面已經有其他賓客進來,她只好收住話頭,重新跟在他身後出來。
行到廊道,程天佑的目光掠過遠處的包廂,沒有回去,而是徑直向前。
寧澤天有話沒說清,立刻就跟著他一起過來。
見男人推開安全梯的側門,她想也沒想就跟進來。
程天佑站定向她轉過身,她就上前一步。
「六叔,我知道,你可能就是一時衝動,我……」
「所以呢?」抬手扶住她的肩膀,程天佑彎下身,「你想不負責任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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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責任?
這話怎麼這麼彆扭?!
她又沒睡了他!
寧澤天忙著開口。
「六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說,我……我確實是喜歡你,但是……不是那種喜歡,就是像……」她垂下睫毛,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像弟弟喜歡兄長,像……忘年交的那種喜歡,我……我不是GAY!所以我……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最後這一句,她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她甚至做好,這傢伙會對她發火的準備。
但是,沒有。
「說完了?」
程天佑的語氣平靜無比,唇角的笑紋甚至都更深了幾分。
寧澤天抬起眸毛,對上他的眼睛。
「您……您不生氣?」
右手上加力將她向後推了兩步,按在牆上,男人彎身側臉,靠近她。
在寧澤天錯愕之中,再次吻上她的唇瓣。
自那晚假裝醉酒之後,程天佑一直沒有得到機會。
中午前的那個吻,被人撞破,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
現在,他要好好補回來。
而且,要好好地罰罰這個傻乎乎嘴硬的小混蛋。
……
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躲閃,綿軟的手臂動作卻沒有任何實質的威力。
耳膜里只聽得血液如潮水一般刷過血管,撞擊在血管壁上,像是敲打著急鼓。
她喘不過氣,像一條擱淺的魚。
身體越發無力,原本推搡著他肩膀的手掌,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肩膀,幾乎已經是半擁著他的頸。
等到男人終於放開她的時候,寧澤天整個人都彷彿是抽掉骨頭。
倚著牆,抓著他,張著唇,喘息地像是剛剛跑完三公里,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寧澤天抬眸,對著他的眼睛。
她心裡有很多疑問,可是喘息著說不出話。
指尖撫撫她被他揉亂的短髮,程天佑深吸口氣。
「現在……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