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小明轉身就要走。
既然已經能夠確定阮恬落水的時間，按照昨晚的航線應該能找到具體的掉落地點。
相信對於尋找到阮恬來說，是有利的線索。
見小明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轉身就要走，丁辰有些急了。
「你還沒回答我，周承鄴呢！」
丁辰欠著身子，執著地想要得到小明的回答。
小明這才站定，端詳著丁辰，「再有一天時間，你就能見到周總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丁辰不由得瞪圓了眼睛。
小明倒顯得鎮定許多，「邵婷已經為夫人準備了弔唁儀式，就在後天。如果沒辦法在這之前找到阮恬，這便是她真正的弔唁儀式。」
聞言，丁辰當即就重新躺在病床上。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周承鄴對阮恬的搜索即將放棄。
「他可是阮恬的丈夫！」
丁辰瞠目結舌地看著小明，仍舊是難以接受這件事。
阮恬生前一直都堅定地認為，周承鄴無論如何都會把她找到。
哪怕是現在，生得渺茫如此之小，最起碼也應該找到阮恬的屍首！
難道，弔唁儀式就準備這麼草草的舉行？
小明怔仲地看著丁辰，先前他一直都不認為丁辰對阮恬的情感是真實的，可眼下，他有些信了。
「至少，周總給你觀摩她弔唁儀式的機會。」
這最後一句話，令丁辰再也無話可說。
怎麼著，這句話都充滿了施捨的意味。
要是照以往丁辰的個性，絕不會默不作聲，只是這一次丁辰沉默了。
「既然他已經醒了，送他回房間。」
小明抬眼，囑咐站在門外的眾人。
眾人很快應下來，進門將丁辰抬走。
待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丁辰和隨行醫生時，對方不禁開了口，「生死有命，也別太強求了。」
這話令小明回過神來，他端詳著醫生，卻一言不發。
待邁步準備離開的時候，才注意到診療室還有一張床罩著帘子。
小明的腳步不禁停滯下來，「船上有人不舒服？」
醫生起身，站在小明面前略微頷首，以示同意。
小明瞥了一眼帘子，沒再說話。
雖然整艘船都是周承鄴的，但是船上大部分船員，小明也並不認識。
加之眼下已經知道阮恬確切落水的時間，小明也沒有多餘時間在這裡摸魚。
很快轉身離開了。
幻想跟事實總歸有些差距，在接下來的二十幾個小時內，小明率領的一眾人除了休息和吃飯，所有時間都撲在打撈阮恬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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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始終未有成果！
隔天傍晚的時候，小明是坐在搜救船上給周承鄴去了電話。
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周承鄴接下來。
話筒中皆是煎熬的呼吸聲，別說周承鄴，就連小明都難以開口說話。
「找到了嗎？」
最終是周承鄴率先打破沉寂，他聲音沙啞，帶著多日的疲憊。
小明突然有些不忍了，接連幾個月的搜索，信念在這一刻全部喪失了！
那邊也不催促，周承鄴只靜靜地等著。
或許他早就知道了答案，可偏就要聽到小明篤定的聲音。
小明搖了搖頭，這才意識到，應該開口，「周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