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內。
裴雲輕靠在窗邊，隔著窗子注視著窗外，防護眼鏡后的雙眸里目光深沉。
將身上被污染的外套拋到一邊，將脫下來的衣服和手套仔細用袋子裝好封好，認真用肥皂沖洗兩手數遍，方謎走過來站到裴雲輕身側，和她一起注視著窗外急匆匆跑動的人群。
「你沒事吧？」
「穿了防彈衣，沒事。」裴雲輕轉過臉，向他揚揚下巴，「轉一圈！」
他感覺到不疼，就算是受傷也注意不到，她讓他轉一圈就是看看對方是否受傷。
方謎抬著兩手在她面前轉了一圈，男人身上的衣服有點臟，但是並沒有看到破損和血跡，裴雲輕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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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緊閉的門被人猛地推開，白英姿戴著防護口罩和眼罩衝進來。
「我爺爺……暈倒了！」
這樣的時候，自然是顧不得什麼平日里的恩怨的。
裴雲輕和方謎一先一后地衝出來，奔進對面的病房。
果然見白與澤半彎著身子靠在床側的牆上，雙目閉緊。
兩人一起將他從地上抬起來，放到一旁做心電圖用的床上。
方謎利落地幫著白與澤檢查的時候，裴雲輕就轉臉看向奔進來的白英姿。
「怎麼回事？」
「他說頭暈，我原本打算扶他到床上坐一會兒，結果他……他突然就暈倒了。」白英姿皺著眉，語氣里滿是急切，「方醫生，我爺爺沒事吧？」
「心率很快！」方謎扯開白與澤的衣服，將心臟監護儀的電極檢測頭覆到他的胸口，打開旁邊的心電圖儀，伸手過來摸了摸白與澤的額頭，「他似乎有點發燒，去護士站找個體溫計來。」
「我去吧！」
裴雲輕站直身衝出去，片刻已經抓著體溫計回來，手裡還有一些從護士站找來的采血和其他的醫療器械。
很快，體溫就量出來——38.4。
裴雲輕將采血針刺進白與澤的手臂，「他這幾天有什麼不舒服嗎？」
「沒有，一直好好的，今天我們就是過來體檢的，剛才體檢的時候醫生還說，他挺健康的！」
「雲輕，你看！」方謎扯下心電圖上列印出來的圖紙，「遞過來。」
撥出采血針，用棉簽按住傷口，裴雲輕接過心電圖列印紙。
老人家的心率非常高，血氧量卻明顯偏低。
裴雲輕抬手手腕看了一眼手錶。
此時，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間。
算起來，距離事情過去已經有三四個小時。
如果按照白英姿所說，白與澤一直身體健康的話，那麼他現在出現的高燒和異樣，很有可能是因為之前的病毒感染引起。
這麼短的時間，到底是什麼病毒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抓起抽出來的血樣，裴雲輕從口袋裡扯出對講機。
「我是裴雲輕，我們需要支援。重複。我是裴雲輕，我們需要支援！」
「我在！」
唐墨沉的聲音很快響起來。
「白老出現高燒和昏迷情況，我們要盡量對他進行血液化液和必要的治療，需要一些這裡沒有的儀器。」
「我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