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國外的醫學院，畢業后回國的。您別看她年輕，那也是咱們醫院的骨幹，英語和日語都精通得很呢！」
裴雲輕隱約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一時間沒想出來。
這會兒，劉媽媽已經走過來，手裡捧著那一份知情書：「李主任、方主任、裴醫生，我們商量好了。」
「好。」李曉天接過已經簽好字的知情書，「我去安排護士給他做術前準備。」
劉媽媽感激地注視著眾人，深深向大家鞠了一躬，「謝謝你們！」
幾個人都只是向她淡淡點頭，沒有多說話。
手術的兇險不用多想，成功機率有多少誰也沒有把握，畢竟手術時任何可能都有可能發生。
作為醫生會儘力保全病人的生命，但是，不能輕易給病人家屬承諾。
因為，這是誰也無法保證的承諾。
片刻。
劉媽媽抬起臉，紅著眼圈開口：「小康和我商量了，我們已經決定……如果……如果他扛不過去，他希望把他全部的器官能獻得都獻出來。」
幾個人互相看看，裴雲輕走上前來，扶住劉媽媽的肩膀，在她背上拍了拍。
「我們去準備手術。」
「謝謝！」
劉媽媽再次道謝，裴雲輕向她點點頭，轉身和方謎一起走向手術室，「你是不是認識這位宋醫生？」
方謎與裴雲輕在一起這麼久，也知道她的脾氣，如果不是感興趣的人，她不可能向李主任問那麼多。
「以前見過。」裴雲輕輕輕搖頭，「總覺得……她好像沒那麼簡單。」
「我也覺得是。」方謎道。
裴雲輕側眸，目光詢問。
「她很警覺，我是說……受到訓練的那種警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她應該有軍方的經歷或者類似的受訓。」
對於曾級過軍旅生涯的方謎，他看人的時候自然也是觀察力敏銳，他能感覺到宋芳身上的異樣，那樣的東西是裝不出來，也藏不住的一種本能。
比如：在房間站著的時候，會站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不把後背留給別人……諸如此類。
電梯到達手術室所在的樓層，裴雲輕收回思緒：「先做完這個手術再說吧！」
方謎點點頭，劉康的手術是一個高強度的手術，需要絕對的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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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走向手術室的方向，來到手術室前，方謎抬手按了按門鈴。
「哪位？」對講門鈴上傳來一個女聲。
「我們是第一醫院過來一起會診參與手術的醫生，請您開門。」方謎主動介紹。
「好的。」
隨後，手術室的自動門無聲地向兩側滑開。
兩隻槍伸出來，一左一右指住兩人的臉。
「進來！」
套著防護服的宋芳，厲聲下令。
裴雲輕和方謎對視一眼，同時邁步走進手術室內。
宋芳後退一步，槍口依舊指著二人。
「關門！」
裴雲輕抬起右手，輕輕按下門上的觸控屏，手術室緩緩關閉。
上下打量對方一眼，裴雲輕的視線落在宋芳防護眼鏡後面的眼睛上。
「宋醫生，您這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