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真是個小人精，我記得我兒子一歲的時候連爸爸都不會叫……這孩子可不一樣，大家說的話他全能聽得懂……”
老鄭不在餐廳，除了白嫂和小家夥之外，餐廳裏只有坐在桌邊吃飯的谷文厚，白嫂這話自然是說給谷文厚聽。
側臉，看一眼坐在椅上，套着一件白色小毛衣格子褲，坐在小椅子上完全一幅小紳士模樣的小家夥，谷文厚微揚脣角，很快又重新收起表情。
“怎麼，不吃了？”白嫂將勺子送到小家夥嘴邊，“念念，再吃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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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夥躺閃着勺子，搖頭。
“吃飽了？”白嫂再次詢問。
“飽飽！”
小家夥一邊說，一邊小手拍拍自己的小肚子。
“喲，還知道是這裏吃飽了？”白嫂看得歡喜，放下手中的碗，幫小家夥擦淨小嘴，取下小圍嘴，“真是乖巧，這當媽媽的可教得真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白嫂只是隨意感嘆，谷文厚卻是眉尖微微一跳，轉臉看向小家夥，旋即又轉過臉。
原本他是想要從這小娃嘴裏問問夏暖的事情，看到那個被白嫂抱下來放到地上的小家夥，不由地又搖頭，這麼小的孩子懂什麼？
老人家胃口一般，又心中有事，自然也沒什麼胃口，吃掉一小碗就放下碗筷，起身走到沙發上看經濟報。
起初，小家夥坐在不遠處的毯子玩兒玩具，小汽車一滑滑到谷文厚腳下。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撞上自己的腳，谷文厚側臉看過來，只見小家夥已經伸着小手，晃到他身邊，一手扶住他的膝蓋，身子就彎下去撿自己的汽車。
擡臉迎上老人家看過來的目光，小家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隨後就將那只小汽車舉到他眼前。
“車車！”
白嫂追到他身邊，“念念不打擾爺爺看報紙，咱們到那邊玩兒。”
小家夥大眼睛眨了眨，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認真地看了谷文厚好一會兒，小嘴張合吐出兩個讓他驚訝的字眼。
“爺……爺爺！”
谷文厚一怔。
白嫂看一眼老人家的表情，“先生，您能不能幫我照看他一會兒，我去看看廚房裏烤得蛋糕。”
時值過年，家裏的其他傭人都已經放假，就只剩下白嫂和老鄭他們兩個人，現在突然又要多照顧一個孩子，自然也是顯得有點忙碌。
“好。”
谷文厚輕應，白嫂轉身急步走進餐廳，順手收拾起桌上的盤碗，走進廚房。
“車車！”
小家夥再次舉起手中的車。
谷文厚鬆開捏着報紙的一隻手，接過他遞過來的小汽車。
“哈……”
小家夥咯咯地笑，然後還激動地拍拍小手。
這兩天，西城常和他玩開車的遊戲，他現在就是想要讓谷文厚和他玩，谷文厚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疑惑地看看手中的汽車。
小家夥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動作，再次重複。
“車車！”
谷文把車遞過去，他並不接，只是搖頭。
“你要幹嗎？”谷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