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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後。
來到林氏集團總部上班已經一個星期，張之月每一天都在和時間賽跑。
既要熟悉人員又要接收新工作，而舒雅項目二次競標就在明天。
忙，除了忙，還是忙。
張之月剛發完一個郵件，趴在桌累得上起不來了。
不過這段時間，還真的像黑臉總裁所說，在林氏集團總部大樓，完全沒有見到他。
總裁在頂樓也就是六十樓辦公，而她在十六樓，兩個數位正好對調。
這也說明兩個人地位之間的差距。
因為在林氏，你能去往最高的樓層的數位大小，基本可以說明你所在部門位置輕重和你個人的地位。
也就是說，在林氏集團龐大的商業版圖中，女裝設計部不算什麼，而衣香不同，實實在在的時裝公司，全指望設計師拿出好作品來成單。所以，優秀的設計師可以在公司橫著走。
中午，張之月和唐映一同在敞亮氣派的食堂吃飯。
兩個人看了眼四周，一個個吃飯都是用了加速度，男人女人都是。
張之月忽然有些懷念在衣香的日子。
撇開宋宏光這個人不說，她們工作雖然不輕鬆，但偶爾可以小資情懷，同事之間一起約個下午茶，看個電影，聚個餐。
這樣的景象在林氏集團看不到。
每一層樓都有雅致茶水間，食堂也有咖啡廳，但除了招待客人，其實用得很少。
“前輩，有沒有覺得這裡的節奏很快？”張之月收回目光，幽幽說道。
唐映和她看法相同，“就像打仗一樣，無時不刻都在爭分奪秒。”
“林氏的人，真的都很拼，和他們在一起自己想停，都停不下來。”
張之月骨子裡是個享受主義者，本身對物質要求不高，之所以拼命工作是為了今後安穩的生活做準備。
今天是忙裡偷閒，忍不住連連感歎。
唐映壓低聲音提醒她，“你的角色認知要注意了，‘林氏的人’這個稱呼明顯把自己排除了，要是被人聽到不大好。”
張之月很快反應過來，鄭重地點頭。
唐映笑笑又道，“明天就要見到你的偶像了，心情不錯吧？”
舒雅本人會親自出席投標會並當場宣佈競標結果，這則消息早就公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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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月立即奉上迷妹表情包，滿眼星星閃耀奪目，“那當然了，我興奮得幾天都睡不著了。”
唐映不大理解，“雖然舒雅這幾年在女裝界名氣不小，但國外那麼多頂級設計師，國內還有資深大咖，你這麼偏偏崇拜她呢？”
“不止是崇拜，她就是我奮鬥的榜樣，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選擇服裝設計專業。”張之月收起笑容，嚴肅而認真地說道，“從她在十六歲拿下第一個設計獎，我就開始喜歡她。”
那個時候，張之月也是十六歲。
通過電視機，看著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站在絢麗的舞臺上，高傲地從世界大師手中領取屬於她的冠軍獎盃，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講述自己的設計夢。
而她，正在考慮繼母的提議，考慮高中畢業後就去城裡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