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就是想見你

發佈時間: 2022-12-28 16:3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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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瑾呆坐在陽台上,瞧著進了屋子的身影,猶豫着要不要趁機溜之大吉。

 但估計她前腳剛跑出去,後腳這個悶騷又記仇的傢伙肯定會通報整座山上的保安們,她想要成功下山,怕是又要鑽下水道了。

 盛厲霆用着乾淨的毛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漬,饒有興味地瞪着還在思考的女人,也不急,等她編。

 蘇瑾有些尷尬的進了屋子,眼神飄忽不定的張望着四周,她閃爍其詞的說着:「我、我衣服落在了這裏。」

 盛厲霆道:「你現在身上穿的這一件,都是之前留宿在我家時,我差人買回來的。」

 蘇瑾垂眸瞄了一眼自己黑色衛衣上那個圓圓的貓腦袋,難怪這麼幼稚。

 盛厲霆半靠着吧枱,似笑非笑道:「蘇小姐這個理由沒有說服力。」

 「我就想見你。」蘇瑾說的含情脈脈,兩眼更是直勾勾的與他四目相接。

 盛厲霆愣了愣,可能還沒有從她鏗鏘有力的一番說辭里回過神。

 想要見我?

 不遠千里迢迢而來,更是偷偷爬上了自己家門,就為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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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厲霆轉過身,打開紅酒,倒上半杯,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道:「蘇小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帶有目的xin的接近我。」

 蘇瑾不著痕迹的移動着自己的腳步,思忖著趁他不備的時候,逃離現場,今天看來也偷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蘇小姐。」盛厲霆回頭,看向扭扭捏捏似乎很是難為情的小丫頭,她這般處心積慮,又這般鍥而不捨,如果是普通人,怕是都對她有幾分想法了。

 可惜了,這點小聰明,還入不了他的眼。

 蘇瑾心虛的低下頭去,「我剛剛可能說錯話了,我先走了。」

 言罷,她一股腦的就想着跑出去。

 「蘇小姐不是來拿衣服嗎?」

 蘇瑾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我不要了。」

 「等一下。」盛厲霆放下了酒杯。

 蘇瑾閉了閉眼,輕咬着紅唇,她就這麼進退為難的站在大廳里,聽着身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挺著膽子回了回頭。

 盛厲霆不知道去了哪裏,整棟宅子,似乎就只有她一個人。

 須臾,盛厲霆拿着一隻黑色袋子從衣帽間走了出來。

 蘇瑾瞧著遞到了自己面前的東西,哭笑不得的接了過來,「謝謝。」

 盛厲霆又伸出另一隻手,道:「把手伸過來。」

 蘇瑾不明他的意圖,但還是聽話的伸出了右手。

 一塊巧克力放在了她的手心裏。

 蘇瑾愕然,「小四爺這是做什麼?」

 「前兩天林媽拿來的,說是給你的,沒想到你走了就一直放在我這裏,既然你今天來了,一起拿回去。」盛厲霆說的面不紅氣不喘,就像是實話實說那樣。

 蘇瑾莞爾,「幫我謝謝林媽。」

 她撕開包裝袋,咬上一小口。

 盛厲霆看着她的小嘴巴一張一合,輕咳一聲,「這玩意兒又苦又甜,好吃嗎?」

 蘇瑾一口全咬進了嘴裏,點頭,「好吃。」

 盛厲霆轉過身,以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道:「既然蘇小姐東西已經都拿到了,慢走。」

 蘇瑾忽然神色一凜,她重新攤開巧克力包裝袋,瞠目:「酒心巧克力?」

 盛厲霆聽出了她語氣里的驚訝,側過身,「怎麼了?」

 蘇瑾慌亂道:「有酒。」

 盛厲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她以著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了洗手間。

 蘇瑾手忙腳亂的沖着冷水,十一月的冷水,冷到徹骨,她卻感受不到寒冷那般,恨不得將全身都置身在水中。

 盛厲霆見着她的臉色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似乎想起了三中的那一次,她身上也是有少許酒精味。

 蘇瑾雙手撐著盥洗池,眼前忽明忽暗,她晃了晃頭,步履蹣跚的往外走,「我、我先走了。」

 盛厲霆拉住她的手,「你怎麼回事?」

 「我要走。」蘇瑾片刻不停留的就想着往外跑。

 盛厲霆注意到她的異樣,「酒心巧克力酒精含量不到百分之一,正常人就算吃個十盒八盒都不會有問題。」

 「我——」蘇瑾倏地睜開眼,看着眼前忽遠忽近的一道身影。

 盛厲霆從她眼神里看出了敵意,下一瞬,自己搭在她手腕上的手突然一陣鑽心疼。

 蘇瑾以著出其不意的速度扣住了他的手,隨後一記過肩摔將男人給重重的拋出去。

 她踉蹌一步靠着牆,渾身如同置身在火海里,她虛晃着腳步繼續朝着靠近她意圖不軌之事的男子。

 盛厲霆躺在地上,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想明白自己是怎麼被那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片子給丟出去的。

 蘇瑾走了兩步,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盛厲霆聽着不遠處的摔倒聲,瞧著躺在地上碰瓷的傢伙,揉了揉被差點被她給摔斷的腰,疑惑的走過去。

 傍晚,夜風習習。

 傅渺然收拾好醫療箱,推開卧房門。

 盛厲霆已經重新換好了衣服,站在客廳里,看着地上被遺落的那隻巧克力包裝袋。

 傅渺然走近,如實道:「她應該是從小被注射了很多激素類藥物,對酒精反應很敏感,一點點含有酒精的東西都有可能對她是毀滅xin的傷害。」

 盛厲霆彎腰撿起了那隻包裝袋,「所以她剛剛失態都是因為吃了這種酒精不到百分之一含量的巧克力?」

 「這位蘇小姐挺可憐的,小小年紀,被人折磨成這樣,我查了她的檔案,她是沒有病被硬生生折磨出來的病,七八歲的年齡被丟進那種人間煉獄,能活着,都是一種奇迹。」

 「蘇家對她而言,是家嗎?」盛厲霆問。

 傅渺然輕嗤一聲,「可能正是因為缺愛,才會誤以為你是個好人。」

 盛厲霆斜睨他一眼,「今天這事,我不想從第三人嘴裏聽到。」

 傅渺然瞧著那死鴨子嘴硬的傢伙,道:「你就只有需要我的時候才會想起我這個御用擋箭牌,瞧瞧我的名字,我父母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而命名的。」

 盛厲霆止步,道:「我不介意明天就宣佈和傅家二少情定終生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