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邪

發佈時間: 2023-12-07 16: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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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我非常的開心。

 要真的是這樣,就得來不費功夫了。

 畢竟一個南方的位置太大,就算我們有時間,媽媽也不一定會停下來等我。

 她既然選擇這個時間段告訴我真相,那麼就一定在某處等我去。

 所以我無法浪費更多的時間。

 “可是腰牌給楚辭拿走了,他說會幫我找到那個搶走閻相的人。”

 “既然這樣,就回去等消息。”

 既然燭照發了話,我看閻無也沒有很擔心的樣子,就強迫自己放鬆下來,等待楚辭的消息。

 只是楚辭還沒消息傳來,倒是當天晚上,我洗澡出來後,就聽到有人敲門,過去一開門,就看到白天搶我娃娃的男人站在我家門口。

 比起白天的時候,他似乎又憔悴了很多。

 “你怎麼會知道我家的?”

 我警惕的看着他,他該不會知道還有一個閻無要來一起搶走吧?

 正想叫燭照的時候,他卻對着我跪了下去。

 那撲通一聲,聲音堪比響亮,嚇得我都腿腳一軟。

 “你、你做什麼?”

 “求你,求你救救我吧!”

 他哭喪着臉,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東西,雙手朝着我奉上。

 我定睛一看,他手裡的東西,正是閻相。

 “閻相!”

 我一叫,裡面的閻無就聽到了,一溜煙的就跑過來,跳起來,就衝着閻相的腦袋,一拳打下。

 “你個不省心的,還敢不敢亂跑!”

 他還沒吼完,就看到那個中年男人雙眼上翻,整個人快要厥過去了。

 “他、他怎麼了?燭照,快來幫忙。”

 現在還在過年期間,不能讓別人看到,所以我一邊叫燭照,一邊將人往裡面拉。

 燭照施施然的一擡手,那男人就脫離了我的手,直接被掃地出門,“砰”的一下,房門也被關上。

 我沒料到他會這麼做,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你做什麼?”

 他長腿一邁,頭髮上還滴着水珠,黑色的眸子漠然的很。

 “貪心不足,沒什麼好救的。”

 “但人都快翹了的樣子……”

 我話音才落,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姜小魚揹着一個很大的揹包,一手拎着袋子,另一隻手將那個男人給拖了進來。

 “今天果然是迎財神的好日子,我一回來,就接了比大生意,哈哈!”

 我抽了抽嘴角,心裡想着,這個女人才是更大的貪心不足吧?

 “小熒,你還愣着做什麼?我給你買了好多禮物哦!快來,快來!”

 姜小魚隨手將男人往地上一丟,就興奮地往客廳走去。

 她回了一趟八門,還真的帶回來好多東西,但大部分都是吃的和化妝品。

 零零散散的鋪了一桌子,琳琅滿目,我看的都眼花。

 “我傢什麼也沒有,吃的最多,這些都是他們拿來孝敬我的。我想你那麼瘦,需要多吃一些,然後就全部帶回來了。”

 我看她半個人高的包裡,除了化妝品,就是吃的,其餘什麼都沒有,頓時覺得額頭又開始發疼了。

 “揹着一路,辛苦了吧?”

 “是挺辛苦的,所以回來就可以接到一筆生意,那就是再好不過啦!哈哈哈……”

 姜小魚得意忘形,我本想問問她,她師父有沒有問她鎮魔石的事,畢竟除了下落不明的最後兩塊,和燭照手中的兩塊外,其餘四塊都被君魑給搶走了。

 而且君魑這段時間並沒有出現,也不曉得是否在預謀什麼。

 她回景門,爲的不單單是過年罷了。

 但看着她這麼開心,話到嘴邊,就有些遲疑了。

 最後,我嘆了口氣,算了,這麼嚴肅的問題,還是尋個恰當的時機再問吧!

 “喂,倆娃娃,那男人醒了沒有?”

 “娃娃你的頭,你哪隻眼睛知道我叫娃娃了!無知的女人,老子纔不是娃娃!”

 閻無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正在奮力的教訓着閻相,現在正在氣頭上,聽到姜小魚用輕蔑的語氣叫他們娃娃,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破口大罵。

 從我這個方位看過去,就是一隻渾身炸毛的小娃娃,關鍵還穿的那麼少,斷胳膊斷腿,外露無疑。

 暴躁的模樣,非但沒有讓人覺得害怕,反而更是歡喜的緊。

 我看到姜小魚雙眼冒着星星的抱起無相,精光閃耀的捏着他們柔軟的身體,嘴角再度忍不住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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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喜歡可愛的東西,無疑無相這樣的外形,最深得她的心了。

 “這麼可愛的娃娃,小熒,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太可愛了,是不是送給我的禮物?這裡面是什麼生魂?他們是兄妹還是姐弟?”

 “醜女人,死三八,你快放開我,拿開你的臉!”

 “大姐姐,你親了我哥哥,就要娶他哦!不然他太吃虧了。你放心,我哥哥絕對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美男子。”

 “你也給我閉嘴!”

 ……

 一時間,各種聲音嘈雜不已,我聽得耳朵都疼,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再這樣下去,估計鄰居要來敲門投訴了。

 所以我扯了扯燭照的衣服,他早就不爽的很,五指動着,嘎啦一聲,是關節發出的響動。

 再這樣嘈雜的聲音裡並不算太大,但卻讓前面一人二娃,就那麼的安靜了下來。

 “都給我閉嘴!”

 好樣的!

 我心裡給燭照打了無數個贊,果然是強者厲害。

 拿之前姜小魚的話來說,要她能打得過燭照,還用得着處處看他臉色嗎?

 在異界,弱肉強食,永遠都是不變的真理。

 我進去換了件衣服出來,他們已經安分的坐下了。但姜小魚還是一手抓了個娃娃,閻相倒也還好,主要是閻無,看得出來,非常的不爽快。

 但礙於燭照坐在另一邊看着,他也不敢出聲。

 幾雙眼睛,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坐在地板上沒資格坐沙發的男人。

 此時他已經清醒過來,看着這一屋子的大大小小,眼中還是閃現着恐慌。

 我走過去,坐在燭照身邊,姜小魚像是得到了允許一樣,輕咳一聲,面向男子。

 “你叫誰,住在哪裡,來這裡做什麼?不說清楚,今天就宰了你!”

 姜小魚扮演陰狠角色時,還是有兩下子的,那男人估計本就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被這麼一吼,就一股腦兒的全部交代了。

 “我叫李大發,住在朝陽小區,來這裡是想求你們幫幫我,救我一命。”

 姜小魚眯起眼睛看了看,冷笑道,“印堂發黑,最近過的很不好吧?”

 “大師!”

 李大發一聽這話,就大叫大師,情緒激動,要不是燭照一個冷眼過去,他估摸着就要朝着姜小魚衝過去了。

 “嗯。”姜小魚裝模作樣的應了一聲,還憑空抹了把鬍鬚,深沉的說,“把你的經歷給我說說。”

 “是這樣的,幾個月前的某一天,我有個朋友,說要給我一個禮物,是可以幫我招財的。那時候的我,本就爲了公司的運作有些頭大,聽他這麼一講,立刻就信了。第二天的時候,他就直接將東西給我送來了。我當時一看,是一尊四面佛。”

 “佛牌麼!”

 四面佛是泰國佛牌中常見的一種,一尊佛有四個面,八耳,八臂,八手。

 其中,四面分別代表,健康,事業,愛情和財運。八手也代表不同的意義。

 對佛牌這種東西,我不是特別的熟悉,也只是先前聽說過而已,這種東西,有靈xin也有邪xin,因此分有正牌和陰牌。

 前者大多數由寺廟供奉,受香火。而後者多半是巫師製造,邪氣慎重。

 但一般人是分不清正牌還是陰牌的,只有佩戴後,纔會知曉。

 倘若不小心被陰牌纏住,那就不是簡單的想拿掉就能拿掉的了。

 從李大發的模樣來看,他多半是被陰牌纏身了。

 “對,就是四面佛。我朋友說,看我最近生意慘淡,特意去廟裡給我求的。告訴我,只要供奉的好,就能夠發大財。我當時也是走投無路了,所以就信了,除了睡覺行房洗澡的時候,不佩戴之外,我每天都戴在脖子上。說來也奇怪,過了七天,之前被坑掉的那筆生意,竟然有了轉機,對方說一切都是誤會,願意與我繼續簽訂合作的合同,還對此加了一單。要知道,那筆生意本就是一千萬的單,他們再追加一單,前後加起來就有兩千萬。對我來說,能不心動嗎?所以我就同意了。之後的一個月,我的生意途徑好的不得了,很多地方都要求合作,我根本就忙的停不下來,雖然苦了點,但看到那麼多錢的份上,我咬咬牙,就忍了。”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緩和着自己的情緒。

 我安靜的等待着,佩戴佛牌有很多禁忌與注意的地方,我曾聽有個同學講過,若是犯了禁忌,東西是需要寄回去,重新在廟裡開光的,之後纔會被再度寄回來。

 否則一旦被邪靈佔有,非但失去了佛牌本身的意義,也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看着李大發的模樣,我就知道他犯了戒。

 “那一天,我在公司大擺慶祝,然後喝多了酒,之後也不曉得做了什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睡在了酒店的客房裡,身邊還有一個美女。她並不是我公司的人。我也不曉得是不是下屬給我叫的人,所以就給了她一筆錢,算作打發。但她卻說不要。只要我答應她一件事,她就可以讓我的佛牌散發更大的功效,給我帶來金錢和權勢。”

 他抿了抿嘴脣,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樣。

 “你們知道的,任何男人面對佑惑的時候,是難以剋制住的。更何況她長得那麼漂亮,比我家的母老虎好看多了,我頓時就心動了。然後她就親了我,那是我這輩子最舒服的一次,她的技術——”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眸色輕佻,目露貪婪,瞳孔的中央隱約浮現出一抹紅色,連帶着在厚重的衣服之下,我也看到了一抹微紅。

 “你的佛牌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的聲音將他的回憶打斷,他頓時面色潮紅,很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從脖子上拿下了那串穿着珠子的佛牌。

 看珠子的長度,應該是我看到紅光的角度。

 爲什麼佛牌會突然發光?

 我下意識的去看燭照,他正看着李大發手中的佛牌,面有所思。

 “東西你先拿着。”燭照打斷了姜小魚伸過去的手,對李大發命令道,“繼續往下說。”

 李大發一愣,但害怕燭照的氣場,是好握着佛牌弱弱的點了點頭。

 “她告訴我,只要每個七天,給佛牌第一次血,就可以激發他所有的功效。我當時也是將信將疑,但七天之後,真的成功了。我得到的不僅僅是金錢,還有女人,和權勢。我擴展了公司,準備讓公司上市。”

 “之後呢?”

 “之後的某一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夢裡我看到一尊很大的佛牌,它的頭部出現了一個小孩的模樣,它說它得到的遠遠不夠,它要更多的鮮血,不然就拿我的命來抵。我當時十分的害怕,一醒來,就給了它血,但它並沒有再度幫助我。上市的事受到了阻撓,我就知道和它有關係。但又能怎麼辦呢?我給了它雙倍的血,但它依舊不肯幫我。要公司卡在這裡,那麼我之前的所有都將付之一炬,回不了本。所以我心情很不好,將它隨意扔在了桌子上,抽着煙。而這個時候,我家的母老虎知道我在外有了女人,回來和我大吵特吵,我受不了,和她打了一架,失手將她推的撞在了桌角上,她就那麼死了。鮮血一點點的往下留,蔓延了一地。而桌子上的佛牌在也在撞擊當中,掉了下來,然後,然後我就看到——”

 “你看到佛牌吸收了地上的血,對麼!”

 姜小魚接話,李大發猛然擡頭,眼底含着震驚,但也很快的點了點頭。

 “是的,沒錯,就是這樣。”李大發雙手十指相扣,緊張的很,“它吸乾了我老婆所有的血,把我老婆活生生的吸成了乾屍。然後它全身散發着紅色的火光,從地上飛了起來,和夢中一樣,用小孩子的聲音對我說,‘去給我尋找更多的血和魂魄,否則我就吃了你,於此交換,我會讓你的心願達成’。”

 李大發嚥了咽口水,不安的動了動,似乎是很害怕,但眸色裡,卻又帶着一絲的興奮。

 “第二天,原本停滯不前的進展有了新的突破,一週之後,我的公司順利上市了。我知道,這都是它的功效。我很想拿下它,但權勢和金錢的佑惑,讓我無法心狠,所以爲了活下去,我給了它一個又一個的人。”

 “貪念越重,你的下場越慘。”燭照事實的給予評價,語氣滿是輕蔑之聲,“說最後的重點。”

 李大發很害怕的縮了縮身子,眼睛底下,看着手中的佛牌,一字一句的說。

 “就在除夕夜的時候,那個女人又來找我,她說警方已經在調查那些人的事了,多半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叫我快點處理掉佛牌。不然它吸收的邪xin越大,最後會噬主。我當時就害怕不已,聯繫了給我佛牌的朋友,尋了一個藉口,說我不能再供這尊牌,因爲我破了戒,需要拿回廟裡重新祈福。他沒有懷疑我,直接答應了。我就把佛牌給他拿了過去。但就在年初一當天,我早上醒來,就發現它又掛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立刻聯繫我朋友,但已經是失聯狀態。此後,我用了很多種辦法,將佛牌扔掉,砸破,但是第二天,它依舊會出現在我的脖子上。而且似乎感應到我要將它丟掉,它已經不再幫我,而是將我之前做的那些事,全部回饋給了我報應。讓我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錢財和地位,變成了一條落魄狗。我終日遊蕩在城市裡,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但就是不敢回家,也不敢睡覺。因爲一睡覺,它就會出現在我的夢裡,質問我,要吃我的魂魄。”

 他的故事到這裡差不多就講完了,但我還是覺得有一點很奇怪。

 “你今天爲什麼要在寺廟前搶我的娃娃?是誰告訴了你,關於那娃娃的事嗎?”

 “不是的,是今天一大早,我在路邊遇到了一個算命的。他告訴我,只要搶了你的娃娃,你就會幫我解決這件事,否則我活不七天了。”

 他原本是坐在地上的,現在立刻起身,變成了跪在地上,對着我們磕頭。

 “砰砰砰”的聲響,很大,似是要將額頭磕破才肯罷休。

 “別磕了,萬一磕破了皮,流了血,佛牌甦醒就麻煩了。”

 姜小魚揮揮手,很是不耐煩,她估計這件事也有些棘手了吧!眉宇間已經不似一開始的那麼興奮了。

 “大師,您願意幫我了嗎?我還有些錢,大概有十幾萬,可以全部給你,只求你救我一命。”

 “你這種人我怎麼可能——”

 “這件事,我們應下了,一定會幫助你徹底脫離那尊佛牌的糾纏的。”

 燭照意外地舉動,讓我和姜小魚都是一愣,不明白一開始爲什麼那麼嫌棄的,會突然選擇了答應。

 “今天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明天一早,我們會上門拜訪。”

 李大發這麼一聽,立刻把磕頭的方向轉移到了燭照的身上,“謝謝大師,謝謝大師,我這就回去,明天等候你們,謝謝,謝謝。”

 他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外走,把佛牌落在了地上。

 可是等他才關上門,那佛牌就似有靈xin似的,從地上飛了起來,嗖的一下,消失了!

 “果然是甩不掉的嗎?”我喃喃自語,然後問燭照,“你看得出來,那個佛牌裡面有什麼嗎?是不是真有小鬼?”

 我聽說陰牌裡面大多都是養了小鬼,那個牌面不過是小鬼的棲身之地。

 和民間普通的養小鬼xin質是一樣的,一旦人們的想要的越來越大,那些小鬼的胃口也會越來越大,最後吞噬宿主的魂魄。

 “有。”

 “沒有。”

 “啊咧?”

 第一個有,是姜小魚說的,她才說完,燭照就給出了否決的答案。

 我是看不出來,那邊無相早就睡着了,並沒有參與。

 “這分明就是小鬼作祟,你怎麼說沒有呢?要沒有,那個佛牌會動麼!”

 姜小魚很不服氣,對她來說,不過是捉個小鬼般簡單,因此臉上又出現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本王眼睛沒瞎。”

 言下之意,就是那裡面的根本不是小鬼。

 那既然不是小鬼,會是什麼呢?

 我投去好奇的眼神,他則不言不語,彎腰將我抱了起來,“時間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哦。”

 我看到他眼底的細微不爽,自李大發開始說他的經歷時,燭照神色中的那抹不爽就一直處於若隱若現的地步。

 而且最後他應下這件事,有很大的機率是和他的那抹不爽有關係。

 所以當他抱着我去浴室重新洗了一下手腳,回到房間之後,我就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所以纔不爽?”

 一般燭照有心事的時候,是不會跟我說的,他習慣自己解決。

 因此我沒打算從他嘴巴里知道答案。

 “我懷疑那個女人,是若瑾。”

 “什麼?”

 我吃驚不小,拉被子的動作都僵了僵。

 相對於我的震驚,他倒是顯得很淡定,掀開被子上牀,將我圈在懷裡,給我蓋好了被子。

 “有這麼驚訝麼?”

 “能不驚訝麼!她可是你前未婚妻呀!”

 “糾正一下,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用力擡起我的下巴,四眼相對,說的要多認真有多認真,好像怕我胡思亂想一樣。

 我卻笑了,摟着他的脖子,笑得很狐狸。

 “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只要你對她夠狠而已。”

 深愛的人對自己狠厲,那纔是感情之中最大的傷痛。

 我知道我比不過若瑾,但我卻有最大的資本,那就是燭照對我的疼愛。

 不管能維持多久,不管他的心有多深,至少在這點上,我贏過了若瑾。

 “可你怎麼會覺得是她呢?”

 燭照抱着我躺下,輕闔上眼簾,聞言眼皮連動也沒動的說,“那個佛牌上有她的氣息。”

 我心卻猛地一沉,若瑾很聰明,她既然這麼做,怎麼會那麼不小心留下自己的氣息呢?

 就怕她是故意的!